没钱了,脚给上了药,一整天就干躺着,难受的很,看着自己能慢慢下地走,回家养着比较好。病房里也冷,一床被子盖着半夜都冻醒了。隔壁床住着老太,胸囗疼的夜里直叫唤,搞的苏美兰一夜惊醒好几次。
医生也好说话,欠下的医药费回去让公社开证明可以减免一些。苏建元正好来接妹妹出院。
兄妹俩坐着班车回来了,到家已是下午了,苏美兰托人捎信给谢云安,他正打算第二天去接人出院呢,这下倒省事了。
当即赶到苏家,苏家人看见他没个好脸色,爱理不理的。只有谭桂兰比较客气,喊谢老师并带他去苏美兰房间。
谢云安拿出一瓶荔技罐头给苏美兰补补,这是好东西,托人弄的票证买的。他拿着剪刀沿着盖子撬了一圈,费了老大劲才撬开,把手割了一个口子。苏美兰捧着谢云安的手,有些心疼说:“什么烂东西,这么难搞?”
谢云安宠溺的看着苏美兰笑:“你不知道吧,世上好东西,得到都要付出代价的。”
小别重逢,情侣间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谢云安最关心的就是苏家人对自己根本看不上,到时候两人结婚,他们从中阻拦怎么办?刚刚谢云安来的时候,苏妈妈唐传梅都不肯开门,要不谭桂兰,门都进不了。
苏美兰想了想,附在谢云安耳边说:“大队这一关可能有点麻烦,你到时候去找蒋校长跟大队扬支书说合,生产队的介绍信我去开,反正不经过我家人的手。至于婚礼,我父母可能不参加,到时候请人劝他们。”
两人在房内轻言细语的商量着事情。屋外唐传梅气的摔椅子,好久了还没见男的出来,这个死妮子,真气人。悄悄扒在房门口听,完全听不清楚在讲什么。急的她直跳脚。
看着天黑了下来,唐传梅站在门口大骂:“要不要脸啦,来了这么久了,还不走,想在我家吃晚饭吗,我可没多余的粮食喂外人,没钱没聘礼的,就想娶老婆,天下那有这样的好事。”
屋内,谢云安听了难受的不行,他要起身去回话。苏美兰压着他,一蹦一蹦的用右脚跳到门口,靠着房门,接过妈妈的话说:“你卖女儿呢,把个聘礼挂在嘴上,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你就这么瞧不起人,上次退给徐刚的两佰块,就是谢云安出的钱。”
谢云安也走到门口,他向唐传梅表态,老街上结婚的聘礼是多少的,他也绝对不低于别人。
苏建元在堂屋听见谢云安的话,赶紧走过来冲着他嬉笑,:“我妹比老街上的女孩好看多了,聘礼肯定要比别人多,我家要求也不高,徐刚拿多少,你也要拿多少”。
苏家媳妇谭桂兰在灶屋听到母子的话,想着这家人真是绝了,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前年去她家提亲时,没有一样看的上眼的聘礼,全是些大路货,给了五十元钱,还问媒人陪多少嫁妆,恨不得一分钱不花,把儿媳妇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