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苏美兰脸上,她迷糊了一阵,再睁开眼睛,哇,今天阳光灿烂,天气真好。
苏美兰掀开被子,下床穿外衣,昨晚煤油灯下,昏暗的光线,房间都没看清楚。这是一间有六张铺位的房间,中间放了三张条桌,一盏煤油灯,那几张床都没有被子,看来昨晚就她一人在住店。
花了两毛钱买了两个素包子,苏美兰拿在手里吃完,往县政府走去,来前蒋校长就交待了,这事是徐刚干的,肯定得找他。
到了宣传部办公楼下,一帮人簇拥着徐刚下楼来,苏美兰忙喊:“徐部长,我找你有事。”
徐刚停下脚步,对这帮随从说了什么,他们先行离去。他反身对苏美兰说:“上楼谈谈。”
苏美兰央求徐刚,:“你把谢云安弄到那里去了,你放了他吧 !”
徐刚一言不发,上楼开门,坐在那里看着苏美兰,眼神犀利而复杂,这个村姑,叫他又恨又喜。为了谢云安,她居然只身前来,满身满脸的风霜,一双棉布鞋满是泥印,美丽的脸庞没了往日娇媚神采,眼睛红肿,不再水润光泽,满是血丝,全身上下无一不在诉说,她很憔悴,很忧虑。徐刚心里滑过一丝苦涩,他很不甘心,输给一个穷小子。
苏美兰迎着他的目光,勇敢的看着徐刚,再次恳求:“徐部长,您大人有大量,放了谢云安吧,他没做错什么,你要抓就抓我吧。”
徐刚盯了苏美兰半响,好久才说:“如果我不放他,你打算怎样?破坏他人婚姻,就轻易放过,当我是泥捏的,没气性,好欺负吗?”
苏美兰扑通给徐刚跪下,哭着求他放人。
徐刚伸手扶她起来,摸着女人的屁股,轻佻的说:“要我放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苏美兰恶心到了极点,她推开徐刚的手,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美丽的杏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看向地面:“为什么要把人逼上绝路?”
徐刚一阵嘻笑,他往办公室外瞅瞅,走廊里一片安静,没人走动,随手关上门,手就要伸到苏美兰的衣服里,嘴里说:“你要跟了我,我就放了他。”
苏美兰大骇,她用力打掉徐刚的手,咬牙切齿的骂:“禽兽,你才是流氓,臭流氓。”扑到门边,打开房门,“信不信,我喊人了。”
徐刚登时变脸,表情狰狞,扔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谢云安不在牢里蹲几年,老子不姓徐。”扬长而去。
苏美兰追下楼,喊道:“你一定要逼的人走投无路,那我就鱼死网破,看谁横!”
站在楼下想了想,先去打听谢云安的下落吧,前天学校的人说是公安抓走的,那去县公安局问问吧。
一路问到县公安局,这就是了,向门口传达室打听了,进到里面,出示了学校的介绍信,里面一个穿军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让苏美兰在接待室等着。接待室很小,五六张长条桌加长条凳,墙上贴有宣传画。
几分钟后,谢云安出来了,看着精神还行,身上有点脏。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只有十分钟探视时间,就在门口看着。
苏美兰看到谢云安,忍不住哭了,谢云安见苏美兰风尘仆仆,头发凌乱,得知她昨天走了一整天,为了给他喊冤,心里感动不已。用衣袖擦干了苏美兰的眼泪。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苏美兰抬头问:“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把你救出来?”
谢云安没有多想,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而精致的钢笔,上面刻有蒋能山的名字:“这是我师傅给我的,蒋怀民也有,他看了就知道是我。”把身上仅有的八块钱和住址一起给了苏美兰,“你去找蒋怀民,他会想办法的”。谢云安交待着。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了,苏美兰一刻也没耽误,坐了去原州市里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