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水库外的枫林镇不大,原来就是一个村庄。自从枫林水库开工建设后,因为参加水库大会战来往这里的民工多了,供销社把商店和餐饮店开到了这里,诊所、邮电所、铁匠铺、篾匠铺也陆陆续续在这里开起来了,卖菜、卖肉、做衣服的都有了,这次有了集镇的样子,民工们才习惯性地把枫林村叫做枫林镇。
镇上的餐饮店只有一家,早上卖馒头包子,中晚餐酒肉饭菜一应俱全,不少民工晚上收工后,时常到这里来开开荤。
中午来店里吃饭的人很少,因为民工们中午都在工地上用餐。餐厅的角落里只有田立新一个人,就着一瓶酒和一盘花生米在独饮独醉。
谢参谋和司机走进餐饮店,把店长兼服务员高彩云吓了一跳。在这个大山旮旯的餐饮店里,高彩云是第一次遇见穿军装的。
高彩云连忙迎上前去问谢参谋:“解放军同志好,请问你们是来用餐的吗?”
谢参谋回答道:“我们是奉命来找人的,请问一个叫田立新的湓水人是不是在你店里?”
高彩云指着角落里的田立新说:“就是他,他最近天天在我们店里喝闷酒。”
谢参谋走到田立新的身边,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叫田立新。”
田立新已是醉眼蒙眬,他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谢参谋说:“请你马上跟我一起回工地。”
田立新还是一嘴的酒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回工地,我要是不回去你敢拿我怎么样?”
谢参谋见田立新已经喝醉,连忙把司机叫过来,两个人一人架田立新的一条胳膊,把田立新架到了车子座位上。
谢参谋和司机把田立新拉到工地上,田立新已经烂醉如泥,在车子座位上鼾声如雷。
谢参谋把田立新抱下车,田立新就直接瘫在地上睡着了。
潘政委看到了,不停地摇头说:“这个样子像什么话,把我们公职人员的脸丢尽了。”
看到田立新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潘政委让司机开车去指挥部把医生叫过来看看田立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司机开车走后,潘政委把汪先锋叫到身边来问道:“田立新为什么会这样?”
汪先锋回答道:“田立新上次回去探亲,说是看见他爸爸和他未婚妻睡在一张床上,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潘政委气愤地问道:“田立新的爸爸是谁?”
汪先锋说:“田立新的爸爸就是我们公社的田广昌主任。”
潘政委摇了摇头说:“看来田广昌真不是个好东西,连猪狗都不如,荒淫无度到连自己儿媳妇都不放过。这真是老子造孽,儿子受罪。”
潘政委和汪先锋对话间,司机很快把医生带了过来。
医生把田立新从地上翻过身来,给他号脉听心跳,然后喂药打针。
医生告诉潘政委,田立新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建议把田立新抬到床上去休息,在太阳底下暴晒不好。
汪先锋连忙叫来两个民工,把田立新抬到工棚里去了。
潘政委本来是要当面批评田立新几句,看到田立新已经醉得人事不知,只好对汪先锋说:“田立新再也不能让他这样放任下去了,放任只会害了他。把他放到民工队劳动,比天天去醉酒好,劳动累不死人,但是喝酒会醉死人。再这么醉下去,我估计田立新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回去后就把田立新的情况告诉田广昌,是我为了救他的儿子,撤了田立新的职,与你没有关系,我还要嘱咐田广昌,要他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
汪先锋点头答应了潘政委的要求。
潘政委和汪先锋交代完,接着来到民工中间一一道别,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