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觉。不知是否源于何文煊对这批新知青不同寻常的在意。
直到刚刚,发觉何文煊异样的反应及现在释放出来的情绪,那种微妙的感觉更甚。
何文煊的情绪确实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失落。
在她从这个身体里醒来后,她不止一次想过,连她都能穿书,那跟女主名字一模一样的若若是不是也能与她一样?
可当真正看到了林清若,她心里的那点希望一下子就破灭了……
其实,昨天就已感觉到了,不是吗?
邵长昀清润的眸子里溢出了一抹担忧:“你来晚了!”
失落的情绪被冲散,何文煊抬起眸,眉头微微蹙了蹙,看了邵长昀一眼:“嗯!有些事耽搁了。”
她不再想其他,而是放下锄头,开始认真刨地。
邵长昀眼中的担忧散去,看了另一边的林清若一眼,眸中渐渐聚起沉思。
正午时分,何家上空漂浮着浓烈异常的肉香味,左邻右舍皆鼻头耸动,暗暗猜测这是谁家在炖肉,勾得人馋虫乱窜、口水直冒。
有人闻着闻着就觉得嘴里的饭菜不香了,也有人借着这肉香味儿,大口大口的嚼着手里的野菜饼子。
袁红霞端着个大海碗出了院门,有那嘴馋蹲在何家附近吃饭的人就忍不住问道:“红霞,你家中午做了啥?真不是一般的香,闻着不像是猪肉啊!”
大海碗上盖着碗,确实看不出碗里装的是啥肉。
“小煊今天不是去了县里么!正好供销社里来了一只羊,我大嫂就买了点羊肉回来孝敬咱爹娘,我爹娘又让我给爷奶送一碗去!”
这是张桂芝与何文煊商量好的托词,无他,这山上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属于集体的。
竹笋、蘑菇、野茶等,只要不是个懒的,谁都能采摘回来,没谁会眼红。但像兔子、山羊等野物,可不是谁想猎就能猎回来的。
这年头,谁不馋肉?你吃香喝辣,我吃糠咽菜,谁心里会平衡?
原身两年前打死的那头野猪,就是全村人一起瓜分的,只不过比别人多分了一点罢了。
邻居们眼里闪过艳羡,既是艳羡何家人的福气,有个在供销社里上班的儿媳妇,也是艳羡何家人的和气,儿媳妇不但有孝心,妯娌之间也没一点儿嫌弃。
何大伯家,一家子正围坐在桌子边吃饭,院门被敲响,田小菊与何文茂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不停地往嘴里扒饭。
何永仁不悦地敲了敲桌面,看着何文茂道:“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有人敲门?”
何文茂虽被田小菊惯的不成样,但在自己的亲爹面前还是有些认怂的。
特别是上次何文莲被他气走之后,何老太太将此事告诉了何永仁,何永仁当即就给了何文茂两个大耳刮子,还狠狠踹了他一脚。
自此之后还不许他偷懒,每天都压着他去上工,田小菊无论怎么求、怎么哭都不行。
这些天,何文茂苦不堪言,因为小队长将他和自家爹安排在一起,几乎是一磨洋工,自家爹就是一鞭子抽过来,何文茂老实了不少。
当家的发话,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田小菊便也没插手阻拦,省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挨骂。
何文茂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这才情不愿起身去开门,心中暗骂门外之人的不识趣,大中午的往别人家跑什么。
当打开门看见袁红霞手中的碗时,脸上的不悦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他二叔是个孝顺的,每每得了好东西,都会给他爷奶送些过来,这碗里的肯定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