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温水银双目阴沉地盯着窗外,将外面的交谈声一字不落地听入耳里。
她用力捶了捶床边,暗骂了一句蠢货。为他人做嫁衣,不是蠢货,是什么?就凭他那脑子,怎么跟何永礼斗?!
温有福开门走进院子,温金宝和秦小桃一看见他身后的何文煊,面皮都不自觉绷紧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水银呢?”
“在房间躺着呢!”
温有福看向何文煊:“那你自己进去吧!”
温水银还不知道是何文煊来了,直到门被敲响,她才疑惑地道:“进来!”
见进来的人是何文煊,温水银的手骤然攥紧,她现在躺在床上,都是拜她所赐。
“水银,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温水银脸色有些苍白,她眼泪汪汪,一副非常感动的模样。
“我这几天无聊死了,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正好陪我说说话!”
她让何文煊坐到她床上去,何文煊没坐,而是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温水银眼神一暗:“小煊,我总感觉这些天你我之间生分了,你以前来我这儿从来都是不敲门的,你现在坐的离我这么远,是嫌弃我吗?”
何文煊笑了笑:“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溺水的缘故,易医生提醒我要注意,你生病了,要是传给我了就不好了。你也不希望我跟你一样躺在床上下不来吧?对了,你生了啥病,怎么这么严重?连床都下不来?”
她一刀接着一刀,插得温水银心口疼,她忍着怒气回道:“没什么,就是肚子痛。”
她的背也被烫伤了,幸运的是没有起泡,只红了一大片,疼了两天就没怎么疼了。
“那你去卫生所看了吗?”
温有福怎么可能让她去卫生所,也不愿意花一分钱,温水银只能在家里忍着,希望腹部的疼痛能缓解一点。
“不用去,我就是受了凉,再加上小日子来了,所以才躺着的。”
何文煊点点头:“那就好,有福叔对你还是不错的,你生病都没让你去上工。你不知道吧?今天啊,多亏了有福叔,严大花的娘家人才没闹起来!”
听到前半段,温水银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听到后半段,即使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强颜欢笑。
“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他帮忙是应该的!”
何文煊淡淡一笑,忍者神功就是这样练成的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何文煊就走了,温水银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何文煊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了温金宝和秦小桃的身影,只有温有福坐在走廊上抽旱烟。
“有福叔,我回去了。”
“那你有空再来!”
直到她出了院子,房间里的温金宝才出来,见她走远了,他关了院门,来到温有福旁边坐下。
温有福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有事?”
“爹,你今天在温根子家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即使知道他爹爱面子如命,在秦小桃面前如是说,但温金宝还是觉得不太像他爹的风格。
他爹有时候是冲动,但冲动都是在人后,不会像今天这般没头没脑啊!
温有福将烟杆放下来,轻哼一声:“你以为老子是你这个草包?!”
今天这事,何永礼明显就是怀疑上他了,他总不能背上这口黑锅吧?!
温老太婆的话确实让他生气,但他还没气到失去了理智。
严大花耍流氓,这就注定了严家人闹不起来,周围那么多人,难道就他长了嘴?就算他不出头,其他人也会用这事打严家人的脸。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