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礼一马当先,进屋前还瞟了眼温雪丫的三个舅妈。先前骂人的狠劲已经完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畏缩与后悔。
若是知道严大花是因为耍流氓才被送去的N场,就是打死她们,她们都不来,甚至还恨不得跟严大花脱离关系。
家里出了个耍流氓的外嫁女,他们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家里孩子们的婚姻嫁娶都要受到影响。
严老头与严老太一进门,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五官都皱得变了形。其他人也时不时摸摸鼻子,或装作很热的样子抬手扇扇风。
温根子的房间味道并不好闻,之前他一直在床上躺着,解决生理问题就不太方便。
虽然有根子娘服侍着,但她年纪大了,还要上工,分身乏术,无法时时刻刻顾及到卫生方面。
温雪丫回来后确实将房间打扫收拾了一番,但味道不可能那么快消散,再加上浓重的药味,闻起来跟生化武器有的一拼。
何永礼却像是没闻到一般,他来到床边,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温根子道:“你老丈人、丈母娘带着一家子人来看你了,你瞅瞅,还认得不?”
温有福用手掩着鼻子,闻言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何永礼真是缺德,怎么这么会损人!
看着严老头那憋屈的脸,心中不住畅快。
温根子看着一屋子的严家人,心中复杂难言,他也明白,说什么来看他,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自他出了事之后,除了丈母娘来过一次,其他人根本就没来过。
今天为什么全体出动,还不是冲着雪丫来的!
严家三兄弟进门后,眼睛就不断在房间里扫视着,可惜他们之前从窗外看到的东西都没有了,全部被温雪丫收了起来。
“来来来,老叔,你多年不见根子,应该挂心的很吧!你们翁婿好好说说话!”
何永礼说着,还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严老头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跟温根子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
“我这人嘴巴笨,也不知道说啥,看到了人,我心里就放心了……”
“我看老婶儿是个能说会道的,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老婶儿,你不跟你多年未见的女婿说说话?”
温有福不放过任何打击严老太的机会,严老太瞪了他一眼,后悔之前骂这瘪犊子骂得太轻了。
“咱们就是不放心来看一眼,跟他爹说的一样,看到了也就放心了,咱们这么多人,要是扰到根子休息就不好了。”
温有福似笑非笑:“你们之前就在这门口骂人的时候,咋没想到会打扰根子休息呢?”
严老太何曾这么憋屈过?就连当年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她也是一一骂回去,反正卖闺女的又不是她。
她还隐隐有些得意,哪家教育闺女不是让她多顾及娘家的?她家大花这么为娘家侄子着想,说明是她教的好。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严老太还是识时务的,被温有福这么挖苦,也忍着没开口骂人。
严老头在温根子床边绞尽脑汁、东拉西扯了好一通,见何永礼与温有福一点儿要走的意思也没有,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也没用。
于是换了副表情,拉着温雪丫愁眉苦脸道:“咱们准备到N场看看能不能给你娘送点钱或东西进去,不管怎么着,她也生养了你一场,你可不能忘恩呐……”
还没等他说完,温有福就上前打断:“老叔怕是忘了,严大花到N场是去改造的,可不是去享福的!”
严老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在心里将温有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他瞪了严老太一眼,要不是这老太婆嘴上没把门,也不会得罪温有福,何永礼虽杀人不见血,但不像温有福这般重拳出击,直接让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