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福接过了主持,之后根本就没何永礼什么事了,他一个人就噼里啪啦将村长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但同时,又捅了马蜂窝。严家所有的老老少少均虎目圆睁地瞪着他,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他的嘴。
严老太更是往温有福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放你妈的P,你妈P眼里是不是塞了大枣,所以才生了你这么个满嘴喷粪的瘪犊子玩意儿?
你才耍流氓,你才搞破鞋,你们全家都是搞破鞋,出来卖的!”
温有福先是被那口浓痰恶心的够呛,后又被严老太的话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他神情更加激动,脸都有些扭曲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咬牙切齿。
“她有没有搞破鞋,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她要是没耍流氓,胡傻子能知道她屁……”
温有福突然戛然而止,显然也意识到了后面的话,他说有些不合适。
好在台下捧哏的众多,好些个妇人早就看不惯严家人的嚣张,立马接下了话头。
“就是!她要是没耍流氓,胡傻子能知道她屁股上长了只大痦子?”
严家兄弟及小辈们纷纷朝严老头和严老太看去,显然是在询问严大花屁股上到底有没有长那什么痦子。
严老头心中一个咯噔,回忆起严大花出生时,屁股上好似确实有个胎记,好像就是个痦子。
只不过他还有点儿脑子,没有表现出来。但严老太却有些慌张。
她是严大花的亲娘老子,自家闺女屁股上有没有痦子,她是最清楚不过。
当下就有些信了温有福的话,毕竟温根子残了这么多年,大花对他又没有多少情分,守不住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严大花是严老太的女儿,做的又是丑事,这是要将他们整个严家的名声给败光了呀!
严老太的心中那个恨呐!她还有两个孙女没嫁人呢!
只看严老太的样子,严家其他人就慌了神。
温有福冷笑道:“先前不是还要去公社吗?还去不去啦?”
严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最后,全部将目光投向严老头。
严老头一改先前板着脸的模样,走向何永礼,温声道:“大侄子啊,你看今天都是误会,咱们是听说大花被送去了N场,所以关心则乱了。
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咱们一般见识哈!大花她,她犯了错,该罚!你只让她在N场待半年,确实是心善!”
严老头怕了,怕这事闹到公社去,那他们严家就真的要出名了,以后在杨柳大队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何文煊眉梢微挑,心中不由嗤笑,若是真的关心,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天才来闹,若是真的关心,他们就不会不信自己的亲人,反而轻而易举就相信了温有福的话。
不过,这严家人看着确实是不太聪明的亚子,严老头相对要强一些,但也是外强中干。
只是……温有福今日的表现却让何文煊有些意外,没想到面子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人群中,温有才看着依旧愠怒的温有福,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堂哥啊,就他那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臭毛病,能干的过何永礼才怪呢!
严老太婆不就是骂了两句嘛,能掉一块肉?面子值多少钱?
再说,那些话是重点吗?人家的重点是何永礼在村子里一手遮天,好不?
他倒好,真像严老太说的那样,跟条狗似的跑上去帮何永礼赶跑了敌人。
最后呢?人家怕的还不是狗,而是何永礼这个大队长。
温有才将目光转向何永礼,再一次领教到了他的阴险狡诈。
明明人家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