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何文煊无法,只好将蜜三刀和烧饼匀出来一半,又买了三斤鸡蛋糕。
“蜜三刀和烧饼我要一半尝尝鲜就行了,鸡蛋糕你带一斤回去给我那两个大侄子吃!”
江宁有些心疼,这么贵的东西,那两个淘气包吃了也是白吃。
“他俩哪缺这些吃的?我哪次回去不带一点儿?”
何文煊无奈:“你带回去的不都是点心碎?”
“点心碎怎么啦?又便宜,还能吃到不同口味的糕点,我要是不在这里上班,他们就是想吃还吃不到呢!”
何文煊开玩笑:“我这做姑姑的还不能给自个儿的亲侄子买点吃的?老话不是说‘上慈下孝’?我现在不下点血本,以后七老八十了,哪好意思让小巍和小崇孝敬我?”
江宁还是舍不得:“那你买点点心碎就行了!”
这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就要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小家打算,这些票是谁给的不言而喻,不年不节的,买这么贵的东西给侄子吃,江宁怕妹夫会有意见。
再说,何家对待孩子向来是一碗水端平,自家的孩子给了,二弟家的俩孩子能不给?
说又说不通,何文煊干脆闭嘴,趁着有人来买东西,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跑。
等江宁完成了交易追出来的时候,何文煊早已骑着自行车跑多远了。
她又拎着鸡蛋糕回去,有两个售货员便道:“我真是羡慕你跟你婆家的关系,公婆明事理,小姑子也不烦人。
哪像我,大姑子动不动回娘家指手画脚,小姑子三天两头想从我这儿捞钱!我这一肚子的怨气还没地儿撒!”
真是人比人,心里就越不平衡,她们咋就没这福气?
“谁说不是!我那三个小的,要是哪天吃上他们姑姑买的鸡蛋糕,我都要抬头看看天上是不是在下红雨!”
天下的父母大多都希望多一些人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小煊对自己的孩子好,江宁当然开心。
一位年长些的售货员感慨道:“小煊这孩子也是个有良心的,不亏你待她这般好……”
婆家是不错,但江宁这些年来也是付出良多,尤其是对这个小姑子,她都无法拍着胸脯说对自个儿的姑娘能有这般好!
好在何文煊不是个恃宠而娇的,结了婚之后,更懂事了。
见江宁脸上有些惆怅,她有些疑惑:“怎么了?咋这副表情?”
江宁叹了口气,“结了婚哪有这么好的……”
就像她,很多人羡慕她,但她也羡慕着别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家也同样如此。
一个在市钢铁厂上班,一个在县供销社上班,说起来是很多人都羡慕的事,但谁又能知道他们的难处?
结婚前,何文钧是住集体宿舍的,结婚后,他们就在外面租了房子。
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以何文钧的工龄,原本能申请到两居室的宿舍,但因为夫妻二人不是在同一个单位,所以一直没有批下来,房子一租就租了十年。
外面看着是光鲜亮丽,其实他们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十瓣花。
“怎么着?小煊跟她那口子相处得不好?”
问话的人也不是要探听什么,就是纯粹好奇。
河坝湾离得这么近,总有些风言风语传过来,不过她们跟江宁处得好,何文煊给她们的印象也不错,所以那些不利于何文煊的话,并没有让她们对其产生多少偏见。
反而在江宁的洗脑下,觉得何文煊跟邵长煊是两情相悦,着实相配。
但男女之间的相处,结婚前和结婚后是不一样的。
江宁轻哼一声:“我是说结了婚之后,就没有在家当姑娘时自在了!
小煊两口子好得很!她有这般的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