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反正只要不是进私人的腰包,那就算不上挖社会主义墙角,而是为大队添进项的好事。
何文莲的眼睫一颤,眼帘不由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强作无事道:“路上碰上了一辆牛车,跟赶车的大爷和两个搭车的嫂子聊了一路,渴得厉害……”
何文煊定定看着她,上次见面还是上个月她结婚的时候,这次,何文莲眼底的青黑更重了,手也粗糙了一些。
原身虽也关心这个大堂姐,但她心粗,有些方面压根不会注意,何文莲也从不在她面前流露出不好的情绪,怕她一个冲动干出不可挽回的事。
原书对何家的着墨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一个嫁出去的姑娘!
但何文煊却能想到,何文莲结婚四年,一直没有孩子,在这个时代,不论是农村还是城市,都是件让人无法容忍的事。
生不了孩子,那就是不下蛋的母鸡,不管问题是出在谁身上,女人都是首当其冲被责骂怨怼的那个存在。
“姐夫在上工吗?他对你好不好?”
何文莲勉强笑了笑:“现在大队都在忙着春耕的事,他不上工准备喝西北风啊?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结婚头一年,丈夫对她很是喜爱,只是……孩子渐渐成了心结,丈夫成了村里的笑话,再加上婆婆的不满与牢骚,现在……
何文莲不愿多说,将脚边的篮子拎起来:“家里就存了这么些鸡蛋,你找个篮子腾一下!”
何文煊找了一个笸箩,将鸡蛋腾了过来,她知道,何文莲既然带来了就不会再带回去。
这个表面温婉的女人,内心却暗藏着柔韧的坚持,若推辞,她反而会难受。
何文莲看着何文煊,总觉得这个妹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这要是以前,她哪会问自己这些事。
“火妮姨说你病得极为凶险,易医生怎么说?”
河里的水那么冰,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没什么大碍了,易医生开的药也吃完了,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身体都好得很!”
何文莲的双眉舒展开来,随即又微微拧起:“你到底有啥想不开的跑去跳水?”
火妮姨是个嘴碎的,前两天回了趟娘家,回去后就跟自己的几个妯娌说了此事,然后又传到了何文莲婆婆的耳朵里。
之后,她婆婆用这事刺她,不然何文莲还不知道何文煊跳水生病的事。
昨天她就想来,只是婆婆不让她带东西,她在家磨了一天,才弄到了二十个鸡蛋。
何文煊动了动唇,不知该如何说起,何文莲更加肯定了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婆婆说是因为妹夫,但以她对小煊的了解,她不会这样威胁邵长昀。
何文莲这两天一直在想着这事,心中也有了一点猜想,于是试探道:“是不是温水银跟你说了什么?”
何文煊没吭声,等于默认了此事,何文莲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跟她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温水银心术不正,跟她走得近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曾见过温水银看温水金的眼神,那哪是看自己亲姐姐的眼神?
简直比看仇人还让人瘆人!那时候的温水银才多大?
之后,何文莲不知跟何文煊说了多少次,何文煊每次都是嘴上应着,但转头就忘,依旧跟温水银打得火热。
几年下来,相安无事,小煊也就帮温水银出过几次头,并没惹出什么大事。
何文莲还因此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对温水银的成见太大了,只是心中的石头却始终无法放下。
后来,她嫁了人,离得远了,也没法天天跟在何文煊屁股后面,看着这个令人忧心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