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没跟你们说?”
周围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还有人问何文煊。
“何家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温二丫清楚什么?”
温水银自何文圻来了之后,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却没看过自己一眼,现在,他终于看了自己,但却双目沉沉,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温水银垂下头,眼眶渐渐红了,她紧紧攥着衣摆,心中恨透了她妈今天干的蠢事。
何文圻要是知道了何文煊跳水是她教唆的,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看着何文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温有福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咬着牙道:“小煊落水确实是因为这些不实的传言,但我家婆娘之前可没说过小煊的一句不是,这次也是严大花挑起来,她才跟着胡吣了几句……”
“放屁!温有福,你别以为你是村长就能将屎盆子全部扣在我头上,她黄翠花没说?我呸!就数她嘘得最欢!”
黄翠花横眉怒目:“你个老不死的,你少在这瞎扯,我不就今天说了,之前我啥时候说过?”
严大花的脑子极速飞转,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噼里啪啦就将年后黄翠花跟她聊天时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一字不漏复述了出来。
然后,黄翠花和严大花就开始了疯狂的狗咬狗,国粹问候满天飞,句句都不带重样的。
见何永礼在一旁沉沉地看着自己,温有福一张脸青白交错。
“闭嘴,都给我闭嘴!”
温有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何永礼道:“何老哥,这事是翠花的不是,让小煊受了苦,你看这样可行,小煊的医药费我们出!”
见何永礼无动于衷,他咬了咬牙:“我们再添些补偿,给小煊补补身子,你看如何?”
“这些都是应该的,思想教育也不能放过,有福,你身为村长,更应该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不能因为犯错的是自己的家人就轻拿轻放!”
温有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何永礼后面的话更是让他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黄翠花和严大花每人赔偿小煊十块钱,再送到农场去劳动改造、接受教育两个月!”
黄翠花脸色一白,去农场改造两个月,那多丢人,回来后她还怎么在村里摆村长媳妇的款儿?
严大花则惊叫出声:“什么?十块?两人加起来就是二十,她吃的什么药?用得着二十块钱?”
河坝湾算是比较好的大队,一个工分能值8分钱,一个成年劳力,一天挣满工分,一天也才8毛钱。
她累死累活,去年一年也就存了二十几块钱,这十块钱无疑是在割她的肉、放她的血!
何文煊吃的又不是仙丹,还能花的了20块?
何永礼眼神一厉:“你不服?你不跳出来我还差点忘了,你知道耍流氓的人都去了哪里吧?”
严大花脸色煞白,十块钱就算了,钱没了还能再挣,但耍流氓她说什么都不能认。
她又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开始撒泼打滚:“我没耍流氓,大队长闺女冤枉人,大队长包庇……”
见她要开始诋毁何永礼,何文煊开口打断:“严大花,你不会认为你的声音大、你会哭,你就有理吧?
村里的爷奶叔伯、大娘大婶们可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怎么会因为你的一通胡搅蛮缠就信了你的鬼话?”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凑热闹不嫌事大地高声附和:“说的是!严大花,你就别嚎了,耍流氓可不是你哭两声就算了的,去农场待两个月已经是我们大队长心善了,你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