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爷子带着林怀夕,去厅里跟那帮小子喝酒去了。
林引川无奈地笑了。
林怀夕早上正在练功,雀儿从外边兴冲冲地跑进来。
“小姐!外面来了一大队马车,一眼望不到头儿。有拉抬盒的,有拉箱子的。我还看到后面有绸缎、马匹。再后面我就看不见了。”雀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林怀夕心想,是牧云野来提亲了吧,之前听说让阿月去准备,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
这时,前院的小厮就来叫了,雀儿出去问了问,马上回来,兴奋地说:“小姐!前面说是三皇子来提亲了!我就说,三皇子靠得住,人长得帅,对小姐又好。”
林怀夕瞥了她一眼:“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奴婢,狗眼不识明珠。”雀儿笑嘻嘻地说。
“别傻乐了,快来给我梳头。”林怀夕笑骂道。
前院屋里外头,都被摆满了扎着红绸子的各种盒子,各种物件。外面还有小厮不停地往里搬。
林引川坐在正堂,看着一院子满满当当的聘礼,满面笑容。二姨娘和林怀柔也在,坐在下首。二姨娘脸上勉强挤出一脸褶子,笑得比哭还难看。林怀柔时不时地偷瞄着牧云野,这满屋满院的聘礼,让她心里嫉妒得发狂,手里的帕子快搅成麻花了。
牧云野坐在宾位,今天穿了一件玄色绣祥云飞鹰长袍,腰上一条黑色绣金玉带。头上的银冠换了镶红宝石的紫金冠,两条乾坤辫子也梳得很整齐,发尾的两颗红珠子换成了镶金的玉珠儿。真是一位英姿飒爽、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牧云野身后站着阿月和一位老仆,正是柳叔。
林怀夕进了正厅,柳叔是第一次见林怀夕,只见她面如迎雪,眉若远山,朱唇轻点,眼神熠熠生辉,乌黑的头发挽起,斜簪着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周身自带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太靠近。还真是位厉害人物,难怪主子为了她筹谋至此,柳叔心想。
林怀夕跟牧云野和大哥见礼,并没有理会二姨娘和林怀柔,走进去坐在林引川旁边。
牧云野让柳叔递上聘书和礼书,林引川虽然早就在心里认定牧云野做他的妹婿了,但接过牧云野递上的聘书和礼书,心头五味杂陈一起涌上来,有高兴,有激动,有伤感,也有不舍。
礼书很厚,打开长长的一串红纸,上用带金粉的黑墨写着:黄金一百斤,白银千两,骏马十匹,精弓二十张,绸缎三十匹,兽皮二十张,玉器二十件。另有聘饼一担,海味八式,三牲四糖,香炮镯金,大鱼两尾,酒四支,四京果和生果若干。
“大哥,我是照着大梁的礼节准备的,另外加了我们西洲皇室提亲的马匹和兽皮,我准备了骏马千匹,带不进来,在西洲给你围了个牧场,马都养在牧场里,你什么时候用随时去取。”牧云野说。
林引川笑着点了点头。
牧云野又拿起身边的锦盒,朝林怀夕走过来,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颗莹莹发光的明月珠。
“怀夕,这颗明月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把它送给你,它的光像萤火虫的萤火,但它永远不会熄灭。”牧云野说着,把锦盒塞在林怀夕手里,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林怀夕把盒子盖好,紧紧握在手里,她的三皇子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