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野,你个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老者站起来,拍了拍牧云野的肩膀,又看到林怀夕,“小姑娘,长得真好,这是你媳妇吗?”
“是啊,别惹我媳妇,跟你急啊。”牧云野没大没小地跟老爷子说道。
“怀夕,这是我们牧家人,是我爷爷辈的。”牧云野跟林怀夕介绍。
“呸,谁稀罕当你们牧家人,成天就想着做皇帝打仗,一点意思都没有。”牧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说。
“是是是,我这位牧爷爷潜心武学,一把弯刀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人称——大漠弯刀。”牧云野继续介绍。
牧老爷子围着牧云野转了一圈,捏了捏牧云野肩膀、胳膊、身体,说:“好你个臭小子!当初爷爷我追着你让你学我的刀法,你偏不学,你这身功夫是什么功夫?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啊。你那个弯刀,我觉得不帅气,我不想学。你看我这把短刀,我后来自己琢磨的短刀,多帅!”牧云野抽出腰里的短刀,亮给牧老爷子看。
牧云野的武器,是一把古铜短刀,这把短刀凌厉刚猛,寒光闪闪。刀身线条锐利,刀柄是古铜色,雕着古旧的花纹,一看就是一把宝刀。据牧云野说,这是他在南都一家古董铺子里偶然得的。
“切,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得了一把好刀。”牧老爷子有点不服气地说。又走到林怀夕身边,“小姑娘,你是学得哪门功夫啊?”
林怀夕正要开口,牧老爷子抢先道:“别说,让我猜猜看。”牧老爷子边说边围着林怀夕转了一圈,“看你步伐轻盈、身形灵动,应该轻功不错。又看不到身上佩戴什么武器,莫非是暗器一门?”
“牧爷爷,您猜对了。”林怀夕笑着说。
“哈哈哈哈,乖。”牧老爷子开心得像个孩子,“小姑娘,你这么乖,怎么看上牧云野这野小子的。”
“牧爷爷,我哪里野了,别拆我台啊。要是我媳妇跑了,我找你赔。”
“切,你个臭小子,从小就调皮捣蛋。小姑娘,别理他,来吃葡萄,爷爷给你讲讲牧云野小时候的糗事。”牧老爷子招呼林怀夕过去坐下。
牧云野也毫不客气地跟过去,坐在桌边,揪葡萄吃。
“来,你也坐下,别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啊,就是喜欢闷闷不乐,老没趣了。”牧老爷子把石青宴也拉过来一起坐。
“牧爷爷,你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怎么跑到这沙漠里来做土匪了?”牧云野问。
“呸,我才不住那劳什子皇宫,一天到晚规矩多得要命。在这里多自在,想坐就坐想躺就躺,也不用整天一群人追着我请安,害我练功都不能清净。”牧老爷子摇着头说,“还有,我不是土匪,我徒弟才是土匪,他非要做土匪,跟我没关系啊。”
林怀夕被他逗笑了,老爷子真性情。
“那你呢?我听说你被送去南都了?你老子真狠心啊,当初我跟他要你要了那么久,他都不肯给我,后来竟把你送去南都了?”
看得出来牧老爷子对牧云野感情很深。
牧云野把从南都到九原城,又从九原城受托来这里劝降的事,跟牧老爷子都讲了一遍。
石青宴听到他们是替沈川来劝降的,用力锤了下石桌。
“我这徒弟啊,就是一副倔驴脾气。当时他自己跑到沙漠里来,都快渴死在沙漠了,我看他根骨清奇,把他救了。”牧老爷子一边嚼着葡萄,一边说。
“宴儿,我看你又舍不得杀你爹,老这么跟他拧着,有什么用呢。”牧老爷子看似玩笑,其实他道出了事情的关键。石青宴和沈川互相都有父子之情,只是石青宴心中母亲这根刺,他始终放不下。
“石兄弟,我看那沈川也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人在权势和感情的对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