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不认识这个人。”老板娘被林引川一问,醉意顿时消了。
“噢?他可是你们青宴楼第一代花魁的儿子,老板娘莫要诓骗我们。”老板娘很明显是知道不想说,林引川不想轻易放过她。
“公子,你为难奴家了,第一代花魁那可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奴家老了,早就记不得了。”老板娘还是不肯松口。
林引川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桌上,往老板娘那边推了推。
“娘子如果知道,还请告知一二。”
老板娘看了看鼓鼓囊囊的钱袋,吞了吞口水,还是把钱袋推回给林引川。
“抱歉公子,这件事真不行。”老板娘起身,给三人行了个万福礼,“三位贵客,请慢用。”说完转身走了。
林怀夕欲叫住她,林引川对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怀夕。如此爱财之人,宁可不要银子也不说,不是因为石青宴去世的母亲。石青宴的父亲,一定是位有权有势之人,才能让老板娘如此忌惮。”
“这趟看来是白来了。”林引川叹了口气。
“大哥,不一定,你看那边。”牧云野眼神往旁边一瞄。
林引川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边有个穿着粗布衣裳,躬背弯腰的粗使老妇,正在一边打扫,一边往他们这边看。
看到林引川看她,赶忙转身躲避,端着泔水木盆,往内堂走了。
“大哥,我去探探她。”牧云野说着,正要起身。
林怀夕站起来了:“还是我去吧,三皇子,你太显眼了。会被老板娘发现的。”说完身形一动,神不知鬼不觉跟着那老妇进了内堂。
牧云野看着林怀夕的背影,叹了口气,看来回去得跟怀夕好好解释一下。
林怀夕进到内堂,老妇端着泔水桶,正在慢慢往里走,内堂是个小院子,堆满了各种杂物,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老妇把泔水桶放在井边,进了旁边一间破屋子。
林怀夕跟进去,转身关上门,老妇看到林怀夕,吓了一跳,但没出声。
“我没恶意,你别怕。你是不是知道石青宴的身世?”林怀夕轻声地问她。
林怀夕仔细看了看老妇人,其实她并不老,只是常年做粗活,身材有些佝偻,看年纪跟老板娘差不多。
老妇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小姐,我替她不值。”
“你是说石青宴的母亲吗?”林怀夕问。
“好多年没人打听小姐的事儿了”老妇叹了口气,“想当年,我们小姐可是名动九原城的最美花魁,数不清的王侯公子为睹小姐芳容,重金相赠,小姐一个都没看上,却偏偏看上了他个穷书生。”
原老这老妇是她的贴身丫鬟,老妇眼圈发红,给林怀夕讲了石青宴娘亲——花魁柳云竹的故事。
柳云竹因姿色出众,从小被老鸨花了大价钱请名师教习,悉心培养。后来出落成一位大美人,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柳云竹十几岁时,她不负众望,当选为九原城第一花魁。
这位花魁,虽然长在烟柳堆儿,但一直被老鸨保护得很好,像这样的花魁,一般只是卖艺不卖身,所以柳云竹心性很单纯,也正是因为单纯,吸引了很多权贵公子,争相追捧。可这些权贵公子,似乎没一个能入得了柳云竹的心。
这一日,柳云竹正靠在榻上小憩,忽听得窗外一阵吵闹声。柳云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下看去,只见对面客栈的几个伙计在追打一个书生,书生怀里抱着一个包袱,脚下一绊,趴倒在地上。几个伙计追上去抢夺书生的包袱,书生死死地抱着包袱,一声不吭。但终究敌不过众伙计,包袱被拽走了。几个伙计把包袱抖开,散落了一地的书。
伙计呸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死命护着。原来是一堆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