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到正厅,厅里还摆着昨晚的大桌子,桌上摆了满满了一桌菜。
大家落座,孟玄夜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伙来闯他寨子,劫他钱财的人了。
他提议说:“林公子,要不你们别走了,就住在我寨子里吧。你看我寨子里房子多得很,我们在一起比武过招,把酒言欢,多快活,还去什么九原那个破地方。”
孟玄夜觉得自己很难遇到这么好的朋友,他想留下大家。
林引川抱了抱拳:“孟兄弟,我们还有家人,在北行的路上,我们得一起到九原。”
林怀夕也点了点头。
孟玄夜落寞地低下头:“要不,你们再多住几日?”
牧云野看他的样子,安慰他:“好,我们多住几日再走。”
孟玄夜听他答应了,像孩子一样开心地鼓掌,拉着牧云野,一个劲儿地喝酒。
林怀夕笑着摇了摇头,这孟玄夜也是性情中人,想想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这深山大院中,也是个可怜人。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这顿饭。
吃完饭,林引川又约了孟玄夜下棋。下棋如排兵布阵,两军对弈。学阵法的人,触类旁通,棋术也不差。
林引川和孟玄夜一边对弈,一边讨论阵法。一会高声争论,一会凝神苦想。夏天的中午,大太阳晒得人都蔫儿了。大家抛下他俩,都回屋避暑去了。
牧云野去了林怀夕屋里,在林怀夕耳边悄悄地说:“怀夕,我在这宅子旁边发现一个湖,咱们去湖边乘凉吧。”
雀儿毫无防备地被塞了一口糖,她嘟着嘴说:“小姐,奴婢碍事,自请告退。”一转身,出了屋子。
林怀夕没注意到雀儿在闹情绪,心思全在牧云野身上。牧云野一低头,小辫子上两颗红珠子就垂在她肩膀上,逗得人心痒痒。
“好。”林怀夕盯着那两颗珠子说。
牧云野带着林怀夕,骑上他的绝影马,没多久就到了一片湖,湖水澄蓝,波平如镜,湖边长着很多柳树,这些柳树应该长了好些年了,树干粗壮,枝条繁密,长长地垂下来,遮住了强烈的日头。
两人一马,慢慢地行在湖边柳树下,长长的柳树枝条,偶尔在他们身上扫过,轻轻地扫过林怀夕的肩膀,再扫过牧云野的肩膀。
两个人都不说话,牧云野感受着怀里林怀夕娇小的身躯,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悸动的幸福感在激荡着。林怀夕靠着牧云野宽大的肩膀,心里无比的安定,偶尔他躲避柳枝,低下头来,林怀夕就摸摸他系在辫梢的红珠子。
绝影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慢慢地在湖边踱着步。
走着走着,走出了柳树的树荫。现时节已到了大暑,天气甚是炎热,没有了柳树的遮挡,两人都开始冒汗。
林怀夕贴着牧云野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了。牧云野明显感觉到林怀夕身体的轮廓,胸腔里那股热烈的情绪在激荡着,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扑通扑通得像要跳出胸膛。
林怀夕明显也感觉到他心跳加速,侧抬头向后看他,林怀夕的皮肤很白很细,因为天气炎热,还泛出点红,今天她的嘴唇点了胭脂,牧云野眼睛落在她的朱唇上,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阿野?你心跳得好快。”林怀夕靠得好近,朱唇微启,气息如兰,牧云野的心都快跳出来。
“没,没。我热,我洗个澡就好了。”说着牧云野就翻身下马,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扑通一声,跳到湖里去了。
“你没事吧?阿野。”林怀夕只觉得他有点异样,担心地问。
牧云野被凉爽的湖水一激,冷静下来:“没事,怀夕,我就是热,现在好多了。”
林怀夕点点头,骑着绝影马,来到一棵大柳树下。跳下马,也不拴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