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大家都太累了,很快就休息了。
林怀夕带着雀儿也回房了,不一会儿房门响了,门外传来牧云野的声音:“怀夕,你没睡吧。”
雀儿打开门,牧云野手里提着两壶酒,笑着走进来:“我来找你喝酒,怀夕。”
晚上吃了死气沉沉的一顿饭,牧云野担心她心情不好,特地买了两壶酒,来陪陪她。
“这么晚了,这手镣摘了吧。”牧云野把酒放桌上,就想去掰开她的手镣。
林怀夕躲开了:“你那蛮力,一掰就坏了。这不算什么,以前师傅让我练功的时候,四肢都绑着石头,比这重多了。”
林怀夕一边说,一边从袖里抽出一根银针,轻轻一拨弄,镣铐就开了。
牧云野笑了:“这精细活儿,我是比不上你。”
“来,喝酒。”两人坐在桌前,一人拿了个酒壶,对饮起来,林怀夕确实心中郁闷,林家一夜之间,从三大家族沦为阶下囚,从大家族的嫡女沦为罪臣之女。纵是林怀夕,也不免落寞。
牧云野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喝酒。
门又被叩响了,雀儿去开门,是青羽。
青羽进来看了看牧云野,对林怀夕说:“主子,属下有事回禀。”
林怀夕说:“说吧,阿野不是外人。”
牧云野喜笑颜开地说:“听到没,不是外人。”
幼稚,林怀夕在心里暗笑。
青羽看了看他,说道:“来的这一路上有个衙役对林引山关照有加,属下原以为是衙役心善,可怜小孩子,就没回禀主子。可属下刚发现,这个衙役给林引山塞了一个包袱。”
“郑远山来了?”林怀夕想了想问。
“应该没来。”牧云野说,“郑远山不会功夫,有星河在,他应该接近不了我们。除非他在更远的地方跟着。”
“阿野,二弟确实是郑远山的儿子。”林怀夕简单把之前跟郑远山做交易的事,讲了一遍。
“林家蒙难,是不是郑远山?他不怕你杀他儿子?”牧云野想了想说。
“我不能确定,所以我把兰夜留在了南都,兰夜在林家待得时间短,又在我院里养伤没露过面。除了我亲近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她是林家的人。”林怀夕说。
牧云野点点头,论思虑缜密,牧云野是佩服林怀夕的,她总得想得更多一步,局布得更远一些。
“也许,他是想救林引山。青羽,如果他真来救林引山,就让他走吧。”林怀夕对青羽说。
“是,主子。”青羽领命走了。
牧云野等青羽走了,问林怀夕:“你打算放了林引山?”
林怀夕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二弟还是个孩子,他没错。与其让他跟着我们受苦,不如让郑远山把他救走。”
“那你就失去威胁郑远山的把柄了。”
“我跟郑远山之间的事,不能靠牺牲一个无知稚儿。何况林家这次,根本上是我父亲自己站错队,四皇子功败垂成,我父亲怎么也跑不掉。”林怀夕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小时候,我只知道他跟母亲的关系不好。他平时很少来我们院里,我母亲也不太喜欢他来。我受母亲影响,一直对他没什么很深的感情。可听了父亲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我有点明白他了。”林怀夕一边喝酒,一边跟牧云野讲着自己的事。
牧云野庆幸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见过她杀伐果断,手刃仇人;也见过她为护林家,甘愿吃苦。林怀夕一直都在这纷杂的人间斗争中,保持着本心,一个人战斗。她从来没求过回报,她只是在坚定地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牧云野看着她,说:“怀夕,我眼光真好。”
“啊?”林怀夕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