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降,华灯初上。
林府的家奴们,忙着掌灯,打扫,布置,烹菜,备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怀夕也在让雀儿给她梳妆,今晚请了中书令谈修仁、谈夫人和谈玉琢、谈玉琅两兄弟。林怀夕得穿得正式一点,首饰也加了耳环和项链,只是头发还跟以前一样,只簪了一根簪子。
刚收拾好,前厅的丫鬟就来唤了。
林怀夕向外走,雀儿紧跟在身后。出了院门,林怀柔正立在一旁等她。嫡庶有别,林怀柔要在林怀夕后面入宴。
林怀柔看见她出来了,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应是上次在牢里被林怀夕吓得不轻。林怀夕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向大厅走去。林怀柔跟在她后面,也不敢说话。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行人入宴。
正位上坐着林长风、谈修仁和夫人,往下依次坐着谈玉琢、谈玉琅、林引川和二姨娘。
林怀夕和林怀柔,是林府未出阁的女眷,需得林父召唤,才可参加宴会。两人行了礼,依次落座。
“怀夕,你这次蒙冤入狱,多亏谈公子出手相助,还不快谢谢谈公子。”林长风对女儿说。
林怀夕起身,拿起斟满的酒杯,对谈玉琢举杯道:“承蒙谈公子相救,怀夕敬你一杯。”
谈玉琢也忙站起来,笑着说:“怀夕妹妹,不必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长风端起酒杯对谈修仁说:“谈大人,小弟敬您一杯。这次小女多亏谈家出手相助,我林家这次闹了这么大个笑话,让大人您见笑了。”
谈修仁举起酒杯,客气道:“哪里哪里,林大人客气了。玉琢也没跟我提,是他自己解决的。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林怀夕心想,看来中书令谈大人,并不想承这个情,他是不想跟林家走得太近吗。
这时,谈玉琢突然站起来,对着林长风躬身行了个揖礼。
“林大人,玉琢有个冒昧的请求,还请林大人应允。”
“哦?谈公子尽管讲。”林长风笑着说。
谈玉琢出了座位,走到大厅中间,又躬身行了一礼。
“林大人,晚生,想求娶林家大小姐林怀夕。”
林怀夕差点把刚喝的一口酒喷出来,她腾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父亲说:“父亲,女儿心性顽劣,刚刚经历牢狱之灾,还不适合出嫁为人妇。”
林长风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能与谈家结亲,林家在朝中的地位也就稳了,他正要制止女儿,二姨娘突然站起来说:“谈公子,我家怀柔也正待字闺中,既然怀夕不愿意,您看我家怀柔怎么样?”
谈夫人瞥了她一眼,不满道:“林大人,我家玉琢,可是我们谈府的嫡子,一个庶出的女儿,也敢配给我儿吗?”
林长风怒斥二姨娘:“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退下。”林长风心里骂道,扶不上台面,就知道给我添乱,正要开口替林怀夕应下这门亲事。
谈修仁说话了:“琢儿,林姑娘刚刚受过惊吓,需好生将养,求亲的事儿,晚点再说吧。”
“父亲,儿子只想娶林怀夕为妻。”谈玉琢还坚持自己的请求。
谈修仁厉声呵斥道:“退下!为父的话也不听了吗!”谈夫人也赶忙给儿子使眼色。
谈玉琢不甘心地退回座位。
林长风也看出来了,谈修仁不想成全这门婚事。男方退了,女方这边也不好说什么,林长风心里再想嫁,也没办法。只能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林怀夕找了个理由退席了,这什么情况,玉琢哥哥竟然没经过我同意,就突然提亲。林怀夕心里很气。
她还没回到院子,就被后面追上来的谈玉琢拦住了。
她不想理他,谈玉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