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门外,今天很热闹。一辆马车,一匹骏马。两位华服公子等在门外,一位长身玉立、温文儒雅,一位俊朗挺拔、翩翩少年。后面围了一群丫鬟小厮。
林怀夕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这阵仗也愣了一下。雀儿赶忙迎上去,扶住林怀夕,声音哽咽地说:“小姐,急死我了,让你受苦了。”
林怀夕拍拍她的手,雀儿虽是丫头,但跟林怀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谈玉琢和牧云野,俩人走过来。林怀夕跟两位见礼:“怀夕谢过两位搭救之恩。”
“怀夕妹妹,我先送你回家吧。”谈玉琢抢先说。
牧云野只是看着她,也没说话。
林怀夕正要上车,街上又赶来一辆马车,挂着林府的牌子。车上下来的是林家长子林引川,林引川与谈玉琢见了礼。
“多谢谈公子对舍妹的照顾,父亲吩咐我接怀夕回去。晚上父亲在林府设宴,答谢谈公子搭救之恩,请谈公子一定赏光。”
谈玉琢拱手回礼:“好,林公子不必客气,玉琢会去赴宴。”
又转身对林怀夕说:“怀夕妹妹,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先告辞了。”谈玉琢转身上了马上。
林怀夕再回头找牧云野,人群里已经看不见他了。只好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
“怀夕妹妹,让你受苦了。”林引川坐在怀夕对面,愧疚地说:“我已经教训过怀柔了,她不该去伪造证据,害你入狱。”
“大哥,怀柔只是被人利用了。她那脑子,我劝你把她看好,不然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林怀夕了解林引川的为人,大哥跟二房那两位不一样,他饱读诗书,高风亮节。在大哥面前,她只想如实地告诫他。
“是,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好好管教她,让她总跟着二娘,学了些心术不正的东西。”
“大哥,你也不用自责,是她自己心术不正,为虎作伥。”林怀夕安慰他。
“怀夕,你去山上这几年,变了。变得更冷静,更强大了。怀柔要是能学到你一半,我这做哥哥也不用替她操心了。”
林怀夕笑了笑。
“三姨娘真是你杀的吗?”林引川直接问她。
“是,她害死了我母亲。大哥,她是苏策之女,原名苏挽萝。”林怀夕简单地给林引川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如此,那郑远山,看来要好好想想对策。”
大哥果然不像二房那些蠢货,一语道出了危险所在。
“是,可我现在还想不出什么良策对付他。大哥你还是专心考试吧,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林怀夕知道大哥殿试在即,十年寒窗苦读,这对他很重要,她不想打扰大哥。
“怀夕,不要什么都想着一个人抗。你是林家的嫡女,不管你对这个家多没感情,你跟林家永远都是绑在一起的,这是你没办法选择,也躲不开的事实。”林引川语重心长地对怀夕说。
林怀夕看了看大哥,眼圈有点湿润。相比父亲的冷漠,大哥对自己的这份兄妹之情,在这冷冰冰的林府,是唯一一点温暖的星火,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怀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一定告诉我。”林引川心里知道这个妹妹,表面上看着绝情,其实心里是不想连累任何人,所有的苦水,都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吞,小时候还会跟他说一些,长大了,反而更封闭自己了。
俩人正说这话,林怀夕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们的马车靠过来。林怀夕警觉地对林引川说:“有人来了,大哥。”
两人立刻噤声,林引川撩开窗口的布帘,向外望去。
“三皇子?”
是牧云野骑马追上来了。少年剑眉星目,意气风发,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直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