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中之毒名为苦粕罗,它无色无味,长期服用可使人精神恍惚,并伴有头痛失眠多梦之症。”王胜德顿了顿继续说:“中此毒者很难被查出,且它有致幻作用,这药在很多年前就被禁了,时大人又为何会中此毒?”
时健闻言心下了然,这症状与自己先前症状一模一样,他朝霍沅君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霍沅君心下一紧,不过面上还是坦然,她道:“没想到老爷前些日子头痛竟是因为中毒,只是这药既然已经被禁,那王院士可知哪里还能寻到此药?”
见霍沅君如此说,时健心中疑惑更甚,这药难道不是她为陷害时书旋养蛊所下,难道自己猜错了?
王胜德想了想,便说:“据本官所知,京都能找到苦柏罗的地方,就只有明辉堂。”
霍沅君眸光一转,便对时健说:“不如老爷就派人到明辉堂去一趟,咱们府里谁去买过药,一查便知。”
看霍沅君成竹在胸的样子,时健面上还是有些犹豫,今日之事已经够乱了,应北沂和应渊在场,他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正想出声拒绝,应北沂就说话了,“是啊,下毒可不是小事,时大人还是查清楚为妙,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坏人。”
“这……”时健思忖片刻,只得颔首同意。
已经派人到明辉堂请掌柜,王胜德得了空,便要替时书旋诊治。
他还未给人号脉,只观他面色一眼,便笃定,“三公子并未患疠风。”
在场众人面上并未有太多惊讶之色,明眼人都看出时书旋患疠风不过是个噱头,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为何,外人不得而知。
“王院士,我浑身疼得厉害,还烦劳你替我看看。”时书旋说着就伸出手。
王胜德替时书旋号了脉,没一会儿便放开手,“三公子除心律不齐外身体并无其他大碍,本官给你开些稳心之药即可,若是身上疼,那便服些止疼丸。”
止疼丸?
对呀!
时书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方才怎么没想到在系统商城买些止疼的药丸。
真蠢!
时书旋在心中暗骂自己。
王胜德当场拆穿时书旋未患疠风之事,此事总得有个交代,时健当即朝霍沅君使了个眼色。
霍沅君心领神会,便尴尬的笑笑,“书旋没患那劳什子病,真是可喜可贺,那替书旋诊治的庸医真是学艺不精,害得我们一家老小整日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的,尤其是老夫人,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时书旋吃着王胜德给的止疼丸,听着霍沅君的话,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众人等了没一会儿,下人就带着明辉堂掌柜来了。
时健瞧着掌柜,立刻颉问:“前些时日可有我时家人找你买过苦粕罗?”
掌柜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他头也不敢抬,颤颤巍巍的开口:“大人饶命,是有人来找小人买过此药。”
“是谁!”时健也没空追究他私售禁药之罪,他此刻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他下毒。
掌柜抬起头,一一打量起在场众人,片刻后他摇摇头,“那人不在这儿。”
霍沅君一脸镇定道:“那你便将他的容貌仔细描述出来。”
掌柜垂眸想了想,便一五一十描绘出了那人相貌。
“呀,这府里符合掌柜描述的,好像只有书旋的侍从时文一人。”霍沅君佯装吃惊,故意提时书旋,她说着忙询问一旁的时健,“老爷,要不要将时文带上来认认?”
事到如今已不好收场,时健摆摆手,便让下人去带时文。
时文被带上来,他跪在地上,双肩抖动,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时健不耐烦的瞅了他一眼,便让人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