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轻轻拍了拍他惨白的脸,“时书旋,你醒醒!”
突如其来的空气钻进鼻腔,时书旋缓缓睁眼,他瞳孔涣散,眼神无法聚焦,亮光使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不过他依稀能听到,那是应北沂的声音。
时书豪和时朝纯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追着应北沂来的应渊进到屋后,看到眼前这一幕被吓了一跳,他来到时书旋面前焦急的问:“三公子,三公子你没事吧?”
等了好一会儿,时书旋痉挛的手指开始恢复正常,他抬手动了动,挣扎着想要从桌子上起身。
应北沂和应渊赶紧解开缚住他四肢的铁链,两人同时抬手扶了他一把。
时朝纯看到应渊,浑身血液立刻僵住,她想要逃离现场,可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书旋喉咙疼得厉害,他双眼通红,仿佛要滴血般,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书豪兄妹身上,眼里杀气腾腾。
“两位,这是怎么回事?”应北沂盯着两人冷声质问:“你们方才是在谋杀亲弟吗?”
时书豪吓的一哆嗦,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们没有!”
时朝纯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去看两人。
“你怎么样?”应北沂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时书旋。
时书旋摇了摇头,他哑着声音道:“先让我缓缓。”
顿时,整间屋子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时书旋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两名护卫和两个嬷嬷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时家兄妹也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突然想起什么,时书豪赶紧开口:“太子殿下,小侯爷,三弟患了疠风,两位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被传染。”
“对,对!”时朝纯也急忙抬首,刚一开口,就对上了应渊的眼神。
“二位都不怕,我们又怕什么?”应北沂眉目间泼出一抹冷意,语气冷得快把两人冻成冰。
时书旋的四肢终于不再发抖,他强忍身体的疼痛从桌子上下来,身旁的两人想扶他却被拒绝了。
他俯身一根一根动作缓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银针,摇摇晃晃来到角落。
他冲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嬷嬷笑了笑,“你们方才如此尽心尽力伺候本公子,现在换本公子伺候你们了!”
他说完便拿着手里的一把银针,毫不留情就朝其中一人扎去。
那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出于本能,便一把推开了时书旋。
时书旋浑身疼得没力气,竟被她一把推翻在地,应渊见状赶紧上前扶了时书旋一把。
应北沂则冲着一旁的两名护卫扬了扬下巴,“你们两上前将人按住。”
说完,他便捡起剩余还掉在地上的银针,上前递给时书旋,挑眉笑道:“三公子尽兴。”
两名护卫不敢违抗,看了时书豪兄妹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两人按住。
时书旋伸手接过应北沂递来的银针,看着吓得屁股尿流的两人毫不客气的就用手中的银针招呼。
两人尖锐刺耳的嚎叫声立刻在屋子里传开,她们老泪纵横,完全没了方才的神气,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时书旋求饶,求饶的同时还向时书豪兄妹求救。
应渊眯了眯眼,实在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便转过身。
应北沂则嘴角噙笑的瞧着时书旋,心里不禁嘀咕,这人果真一点亏不肯吃,当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时家兄妹两瞧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时书旋累得满头大汗,那两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吵得他脑瓜子生疼,觉得气出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将银针插在两人身上,他起身冲着应北沂说:“小侯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