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月多的时间,玉茗斋掌柜就将时书旋留下的玉容膏售卖一空。
掌柜托了伙计去尚书府送信,时书旋接到消息时,还躺在床上。
初衣兴冲冲的进了时书旋屋子,隔着床帐,隐隐约约能窥见其中清俊身影。
“公子,玉茗斋的伙计来报,说公子的玉容膏全都卖完,如今不少官门小姐等着要。”初衣垂首,声音难掩喜悦。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贵的玉容膏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被抢购一空,心中对时书旋的算无遗策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掉了个背面对初衣,时书旋睡眼惺忪,懒懒打了个哈欠,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知道了,将人打发走吧。”磁性的嗓音夹杂着浓重的鼻音,人显然还没睡醒。
时书旋将被子一卷,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捂头大睡。
“公子,难道您不打算卖玉容膏了?”
初衣不解,时书旋回来后又开始制作玉容膏,这次量多,足有百来瓶。
为了做这批玉容膏,时书旋将先前霍沅君崔氏以及皇后送来褚云居的银子花的都差不多了。
起先初衣还担心时书旋如此一意孤行,若是卖不出去那可是血本无归,直到今日伙计来送信,他悬着的心才落下。
可如今时书旋这态度,反倒叫人捉摸不透,他甚至怀疑对方还没睡醒。
“卖呀,谁说不卖。”时书旋揉了揉昨夜落枕的脖颈继续说:“网撒了,如今该收了。”
初衣闻言更是一头雾水,时书旋慢慢睁眼,隔着白色床帐瞧着那不住挠头的男人说:“此事你不必操心,接下来的活,交给时文去做,你去喊他过来。”
“时文?”初衣当即沉下脸,“公子不让属下与他翻脸,属下照做,只是他包藏祸心,让他替公子办事,属下不放心。”
时书旋翘起二郎腿,伸出细白食指挑开床帐,瞧着初衣那张愁眉不展的脸说:“此事他再合适不过,我自有分寸,去安排吧。”
瞧着时书旋那双还带着困意的眼,初衣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话已至此,初衣没再多言,便直接出门去找时文。
繁华热闹的京都大街,玉茗斋门口陆续有人进出。
见里面出来一位穿着不俗的女子,时文便急忙上前询问:“小姐可是到玉茗斋来买玉容膏的?”
打扮富贵的小姐见时文装扮本不想理睬,但听到玉容膏三个字时眼睛顿时亮了,便停下让丫鬟细细盘问一番。
时文照着时书旋教的,把玉容膏在此寄卖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只是他舌灿莲花,在时书旋教的基础上把玉容膏的功效添油加醋大肆宣传了一番。
说完还给那富家小姐指了去处,让她到尚书府门口去买。
时文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之所以如此卖力,是因时书旋答应他赚了钱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而到人店门口抢生意这么缺德的事,初衣做自然不合适。
又要与这么多夫人小姐打交道,那得是惯会察言观色投机取巧的时文才能干的事。
时文巧舌如簧,那富家小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待他说完后毫不犹豫,二话不说便上了自家马车让车夫往尚书府去。
这富家小姐之所以对玉容膏如此执着,是因自己好友半月前到这儿来买了一瓶,用了半月不到,那皮肤不仅嫩得能掐出水,还白皙透亮不少。
试问如此好物,哪个爱美的女子能够抗拒?
时文一连在门口拉了几人,玉茗斋的人终于发现不对劲,掌柜便出来与他理论。
“你这小子,竟敢来抢生意,你知道那东西是谁做的吗,就敢到这儿来骗人!”掌柜怒气冲冲,瞪着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