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逝容继续道:“没做的事情我不会认,做了的事我一定会认!
我承认我和他有私情,但你的一鹏绝对不是我害死的!”
宁华浅疯狂大笑,道:“想不到,是我父亲觉得我不够狠,想让我狠心便做了这等事!”
宁逝容心情平静了下来,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求我放你一马,我答应了。”
宁华浅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宁逝容继续道:“日后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亦或是仇敌。”
最后宁逝容丢下她,道:“得天独厚者,必替天行道!”
宁华浅看着她的背影,怒吼道:“宁逝容,我最嫉妒的就是母皇偏爱你!”
宁逝容愣了一下,三皇妹也这样说过,只是她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宁逝容赶到梅园,亭子早就拆了,一片狼藉。这时狄公公带了一堆人过来,笑眯眯道:“殿下,陛下请您去式乾殿。”
式乾殿,是女皇的住所。宁逝容抿唇,压下怒气,和狄公公去了式乾殿。
…
巳时,夜已深,宁殇隐看着宁逝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明日他便走了,你就这般想回去见他?”
宁逝容没有回话,道:“儿臣在此替母皇处理政务的时间也够长了,儿臣想回去睡觉。”
宁殇隐道:“朕这是在看郁三皇子对你有多情深,朕啊,不介意做这个恶人!
容儿去内殿歇着吧,咱们母女两人也有好久没有一起抵足而眠了。”
“母皇,您…”
“乖容儿,去吧!”
宁逝容无法,撇撇嘴只能遵命。
…
郁怀裳离开的前夜,宁逝容不知道是如何睡着的,当母皇威胁她时,当华浅要与阿怀和亲时,她的心钝钝的痛。
她仿佛看见了阿怀,他们两个在相熟的冷宫说话,她看见阿怀的脸色很差,疲惫不堪,他说的话却温柔缠绵。
他说:“阿容,还记得赏雨亭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我心疼独坐的你,我不希望你孤独,就算化成灰,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孤独…”
他说:“会饭馆,是我们第一次亲密后你赔礼的地方,也是我们最深的一次谈心,我知你,也知这天下…”
“上元泛舟,你叫我阿怀之时,我便知自己情深至此,至死不渝。荧光灼灼,唯你才能动了我的心。”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也是真的想为你好。放心,小花绳我会一直戴着的。就算你不爱我了。”
“入君亭,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这么好的礼,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它现在坏了,日后有机会的话,你再修吧。”
“阿容,你看,关府别院里,有着关小容之夫何怀之墓,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何怀嫁给了关容,从此以后,我就只是郁怀裳。”
………
“从今以后,我就只是郁怀裳”
“阿怀!”
宁逝容的眼泪哗哗流,一瞬间就成了泪人。
她太心疼现在的阿怀了,她想奔向他,她想抱住他,一如往日多次相拥,他永远都会先抱住自己…
她想不顾一切地爱,她向他狂奔而去,却发现两人间不知何时已经隔了一道天堑,只能遥望,无法跨越…
原来,在这半梦半醒中,幻想也不能实现的吗?
…
第二日清晨,宁逝容头痛欲裂的醒了,她回了红阁?是母皇送她回来的吗?她看了看周围,看见书案上放了一封信。
她打开,上面的字迹是他亲笔所写,上面的话…是…他…昨天的…梦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