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逝容继续道:“这桂花糕乃是郁国的桂花所做,是一位故人带回的原料,言明要让您尝尝。”
何勇听她这般说,自是知道了故人乃是谁,感激的行礼,道:“劳烦公主对这位故人的话这么上心,对他如此好了。”
宁逝容笑笑,岔开话题道:“何将军治军,纪律严明,从接待时的阵仗就可看出了。”
何勇回:“倒是不知,公主观察的如此细致。
治军之法,您倒是可以向南国公取取经。”
两人进行了好一番吹捧,也弄清了彼此的性情。
何勇:“若是两国将来开战,公主可会手下留情?”
宁逝容:“倒是不知,怎么个开战?一旦开战,也是兵戎相见,不容私情。”
何勇:“那臣可就祈求的是天下安宁,无征兵之离乱,无亲人之死别。还不知公主之愿景?”
宁逝容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本主惟愿治下之境安稳,治下之民安乐。”
两人达成共识,今日是宾主尽欢了。
…
皇庄处,宁殇隐不想他恢复之前的记忆,虽然之前的记忆中有他们的相识相知,有他们的山盟海誓…但入宫这十余年来,他就没有真正开怀过,如今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个机会。
她又重演了两人的相识相知,她一门心思追求他,终是他动了心。
宁逝容在远处看着两人粘腻、亲密,制止了要去通报的狄公公,随即两人在远处说话。
宁逝容道:“看见这样,本主进去怕是不大好,公公也就不必通报母皇本主来过了。”
狄公公行礼称是,说:“殿下也是忧心贵君,合该陛下知道。”
宁逝容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宁殇隐全然不知宁逝容来过,她询问他朝堂的难题,两人商量了很多,宁殇隐也获得了很多感触。
她坐上皇位二十多年,竟不知她犯过如此多的错误,她只是单单继承了她母皇的遗志,巩固了母皇在位所颁布的政策,对于新出现的弊端及一直以来出现的弊端都无能为力,连华家这种家族,都是靠着自己的女儿来解决。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她心头,如果说,大皇兄被教的过于自大、好大喜功;那么她,就是迂腐、顽固不化。
…
静宫,东折通报道:“主子,东争来了!”
郁怀裳看向殿外,吩咐道:“让他进来。”
东争行礼,道:“主子,查了很多事情。东青带话来,说娘娘的病来的有些蹊跷,不排除是中了某种慢性毒。”
郁怀裳怒极反笑,道:“本殿那些好兄弟,倒是本殿心慈手软了!”
东争:“还有一事,席王于鄞州起兵,听闻皇上重病,二皇子把持朝政,想要清君侧。”
郁怀裳听闻此事,倒是有些讶异,这十皇叔向来安分守己,怎么会是他第一个造反?
“朝廷可有派谁去平叛?”
“五皇子自请前去,如今已是启程。”
五皇弟啊,他也算是天生的将,可惜他是皇族,不能轻易掌兵。
“东青还让属下转达五皇子的话。”
“你说。”
“五皇子说时间来不及商量对策,他就自请去了平叛,希望主子能给他这个机会。”
“五皇弟想去便去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在这皇城之中,他也是身不由己。”
东争和东折相互看了一眼,低头领命。
郁怀裳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到书案前亲笔写了封信,交给东争,道:“务必亲手交给五皇弟。
你下去吧!这几日辛苦你来回跑。”
东争很感怀主子的关心,接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