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密道里冷不丁传出一声轻笑,笑的姜如烟毛骨悚然,探头探脑地看向四周。
可是密道里根本没有第二个能够藏人的地方,她连忙拍了拍江秋寒的肩膀,问道,“江秋寒,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笑?你这密道里藏人了?还是其实这里连接着你大理寺的牢狱相连接?”
姜如烟的三连问问的江秋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加快了脚步,说道,“这里只有一条进出口,估摸着是方才风吹传出来的动静。”
姜如烟将信将疑地剐了江秋寒一眼,虽说江秋寒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不带信的,可是毕竟眼下她想要活命就得攀着江秋寒。
“反正哪怕是女鬼来了,也不可能是你方才在笑的。”姜如烟碎碎念道。
江秋寒不曾言语,只说了句,“到了。”
随着江秋寒话音落下,一道微弱的光从里屋刺了出来。
姜如烟不得不抬手遮住挡住眼眸的光,待到眼眸适应后,她便是看见这遍布屋子的木柜。
每只柜子上都标有编号,不单单是编号,在每只木柜上还配着不同的锁铐。
这些锁铐材质不一,看着便是做工极其精细的。
“这里的每只锁都对应着一只机关,如若没有触碰对应的钥匙,强行开启木柜则会造成木柜的自毁,如若强行开启许多木柜,整间密室都会坍塌。”江秋寒平静说道。
他的神情丝毫未动,仿佛这瞬间就会丧命的举动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小事。
姜如烟管好了自己的手,尽量不去触碰身边任何物什。
陈琪年早就到达了密室,他拉下墙上的一张挂画,只见一卷地图被猛地扯了下来。
是离悠城的地图,在每个坊市都标注了数字,而且在数字后面还有不同的图标。
在城西之处,姜如烟一眼就看到了旭日的图标。
“这个图标是我先前见过的,在城郊的一处农户人家。”姜如烟说道。
陈琪年立马将那旭日所标记的地方圈了起来,他眉头紧拧,神情严肃,“这地图上所标志的图徽,是我们这些年来查到的离悠城里的帮派图案。这旭日的图徽,是一个叫做日光教的帮派。”
“日光教?”姜如烟追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帮派?”
陈琪年又是拉下一卷羊皮纸,在那羊皮纸的顶端便是画着一个旭日。
而在下面则是绘着几张人像,人像下方都标注着姓名还有他们在教派里的职位。
姜如烟在最下面一层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忙不迭指了过去,说道,“这人便是我见过的那些人中其中一个。”
江秋寒顺着姜如烟指的方向看去,神情亦是沉重了起来,“这是日光教的大祭司,是教众中十分有威信的人物。”
姜如烟虽然不知日光教是何许教派,但是寻常教派的运作模式她还是有所了解。
大祭司一般是教派安插在寻常百姓中发展教派的人物,他们多擅蛊惑与洗脑。
曾经姜如烟亦是听闻过有教派祭祀成功洗脑了一整个村庄的人的事情。
姜如烟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少年郎,许是当初少年郎并不是所谓教众,只是个被迫入教的普通人。
“日光教与其他教派有着不同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的权势并不是全部归于教主。”陈琪年指了指羊皮纸上头几个人像,“日光教的四大长老各自掌握着不同的权势,他们互相牵制,哪怕是教主也无法一声令下命令所有的教众。唯有四大长老和教主的令牌同时出现,他们才会听令。”
这种见令牌大过听教主一人命令的规矩,其实也是眼下大晏政权的模式。
姜如烟暗暗思忖着这日光教是否与大晏权臣有关时,陈琪年便是继续说道,“我们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