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内殿的清冷静谧，外殿倒是热闹地像是集市。
宫人们正簇拥在陈琪年身边，听着他说这几日发生的趣事儿。
比起江秋寒，陈琪年更受东宫宫人们的喜欢。
他平日里没有架子，能与宫人们闹在一起，浑然没个主人模样。
不单单是秀秀，这东宫的宫人们皆是将陈琪年视作朋友一般的存在，只是他们比起秀秀要更为没有分寸一些。
不过陈琪年在东宫脾气好得很，就算宫人有些逾距的行为，他也是从来不会在意。
至于再过分一些，自是有秀秀出面。
秀秀就好似陈琪年的分身，陈琪年想要做些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秀秀便是一清二楚。
姜如烟一出来便是瞧见秀秀正在仰头望着陈琪年。
同为女子，姜如烟明白这目光为何意。
她不曾戳破，假意才从内殿出来，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说道，“江秋寒，你这东宫倒是热闹的紧。”
秀秀连忙收回目光，她有些慌张地缩起双手，退到了宫人之中。
陈琪年听到动静回头看去，他对着两人招了招手，笑道，“我与你们说，方才秀秀与我说昨儿个皇上还特意吩咐御厨准备了你最爱的栗子羹，结果准备好的栗子忘记收拾进内院，在外头被不知哪里来的小狗给叼走了。”
“小狗还会吃栗子么？”姜如烟好奇问道。
陈琪年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手指，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皇宫里啊什么宠物都有。那些个娘娘们平素里最喜欢的便是将自己的宠物训练的和人一样，无论是饭食还是平日里行为举止，越像人说明训的越好。”
秀秀听了这话赶忙上前说道，“可不是呢，这宫里每年还会有专门的比赛，就是为了看谁家的宠物更聪明漂亮。”
秀秀说的认真，也不忘提了一嘴，说道，“去年赛会的冠军还是小将军呢。”
这倒是姜如烟没想到的。
姜如烟有些调侃地瞧了一眼陈琪年，戏谑道，“没想到我们看似一身正气的小将军，私底下还有这爱好呢？”
陈琪年耳根子微微泛红，咳嗽一声，假意正经说道，“不过是些取悦权贵们的玩笑话罢了，你日后入了宫啊，你也得明白我这叫用心良苦。”
姜如烟咯咯笑着，眉眼笑的弯弯，似乎颇为开心。
起初她第一眼认识陈琪年时，只觉得这个小将军一身傲骨正气，看着就像是那军营里头一丝不苟分外严谨的少将军。
可是接触后姜如烟方才发现，陈琪年的脾性就像是大户人家的风流公子，纨绔不羁，恣意洒脱的。
不过在自己的一干将士面前，陈琪年还是那最叫人畏惧的将领，莫要说显露出这一面，就是连笑都是鲜少瞧见的。
如若叫他的将士瞧见他这副模样，怕是也会大吃一惊。
“你啊，你今年是赶不上这赛事了。待到明年呢，你也得准备一手了。”陈琪年数落道。
姜如烟倒是不急，她抬眸瞧了江秋寒一眼，虽未出声，但却足以说明一切。
宫人们瞧着这情形连忙拱火道，“哎呀小将军，五小姐可是有江大人撑腰的，你可别招惹五小姐，小心江大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呀是呀，小将军小心些，江大人发火可是要了你小命的。”
宫人们说笑着，可是陈琪年没有半分恼火的意思。
他歪着脑袋笑眼眯眯，仍旧听着这干宫人们的嬉笑声，并未出言阻拦。
倒是江秋寒先看不过去，冷冷道，“今日的活计都做完了？”
宫人们顿时敛起了笑容，纷纷退下，就连秀秀也是一作揖，迅速离开了三人面前。
陈琪年瞧着宫人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