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微笑:“他不放心他弟弟,不放心我。”
周朗隐约听说过魏安辰和几个王爷的关系,魏玄风是他亲弟弟自不必说,虽然也是关怀备至但只能在自己登基以后才能叫他回来。
而魏礽,幼年时候是最粘着他的。
被先皇一道圣旨养在了宫外,落入了野心勃勃的虎狼窝,最终也没有保得他安稳。
慕玘知道,周朗不被魏安辰所放心。
“倒不是完全因为他,你们的利益不同,皇上是不能对你放心的。若是魏玄风有二心,他也不能让他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是?”她不再说起,毕竟慕府里有后宫的眼线,三王是国家的罪臣,若是随意说起,难免祸端。
魏玄风除了是魏安辰的一母兄弟,还是太后最喜欢的孩子。
幸亏魏玄风跟魏安辰的关系匪浅。
慕玘不是不知,但是她不能去管这些。
在其位谋其职,她是皇后,就应该管理后宫之事。
慕玘微笑,“你们的事情我不懂,也不能管。”
“若你是男儿,一定大有成就的。”
慕玘摇头,“从小我就想着,做个女儿家最好。哥哥胸有大志,从小就辛苦,读书刻苦,母亲心疼万分,如今,在朝中也是艰难的。”
慕玘话说得太快,冷风吹来,她颤了一下。“只是我们都有无奈和掣肘罢了。”
他们都是无比清朗的男子。
周朗看着慕玘,她刚好站起身来,差点被风吹了下去,周朗手快,扶了一把。
他皱起眉来,“要做娘的人,怎么越发不稳重?”
慕玘随周朗的手坐下,笑着说,“你总会护着我。”
“就是你偷懒还怪着我了。”
周朗假意生气,便不再说下去。
慕玘瘦弱,他是很心疼的。
她是他见过的女子里,曾经精神和身子最好的,只不过几年的光景,就像是完全变了个模样。
小小怀孕的时候,头三个月都是不害喜的,大大咧咧着,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
慕玘三个月才知道有了身孕,但是身子却没有之前的好,因此过了三个月,还有害喜的症状,所幸沈晖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脉象,这才稳住了胎气许久。
只是如今她心思越来越重,还担心着远在千里的那人,何况那人身子到底如何,是否还能够痊愈,还是要等他过去诊断才是。
洛子川的病症,也因着当时在陶山下耽搁了太久,被找到的时候已错过了救治的最好时期,再送到师傅那里的时候在路上又走了一个多月,虽然他早些过去做了抢救,但碍于陶山地带山路崎岖,将躺着的病人抬上山原本就是艰难的,找到洛子川的时候是十月深秋,一个月下来,气温越来越低,也实在是很艰难的,所幸师傅还留有当年的药方,这才叫他再换了一身的血,虽然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武功也能够奇迹般地保留下来,才有机会重新见到慕玘,重新上了战场,但是北疆的气候,却最是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