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叫婉儿拿出披风,放在石凳上叫她坐下,“天色冷了,你要注意着。”
慕玘微笑,应声坐下,“只是坐在荷花瓣上,似乎暴殄天物了。”
周朗径自坐下在她面前,摇头道:“所有东西对你来说都是随意用用而已,你用
,他们才有了不同的感觉。”
“你说话还是这样。”慕玘啧啧道。
周朗笑道,“我说话做事你最清楚,我这么夜了还在你府中,别人不说,你也不怕他吃心。”
慕玘微微摇头,“自然,在室外会好些。”
方才沈晖的话,叫慕玘有些心惊,因此才叫他来商议。
“皇帝对待谋反党羽的态度,有些奇怪,何况这次是他的母亲出了问题。他不在太后身边长大,我听你哥哥说过,他说皇上想祁山联合起来对付沈家和方家。”
慕玘默默听着,周朗精光眼眸。“沈太医倒是实诚,什么话都敢对你说。”
精光不达眼底,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少了,她终归是看出了点什么:“是祁山出了问题吗?”
他虽不喜这些,但如今,做了祁山的掌门人,一定是要为这些琐事担忧的。
况且,篁朝,祁山,皇室有着斩不断的关系,慕玘在后宫也并不快活。
“帝王不会相信我们。”
慕玘笑笑,“看着篁朝举步维艰,就是了。”
周朗看着慕玘的眼睛,明亮透彻,笑出声来:“你果然最懂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姑母过世,你到底承担了太多。”
周朗笑出声来打断:“我好歹也是掌管了好几年的祁山了,自然得心应手,你放心。你的心思也要松快些。”
慕玘低头微笑,周朗说的不错。
“其实没有他,你也可以过得快活。”他还是,开了口,早点说,会好一些。
周朗给慕玘诊脉,知晓,也许孩子,保不住。
但如今沈晖在努力,也不好对慕玘说什么。
也还不是时候。
他顿了顿,见慕玘神色没有变化,“其实,他很在乎你。”
“这后宫里很多人,都在乎我。”
慕玘知道周朗说的是谁,但是,不想提起。
周朗知道慕玘的想法,顺着她的意思,“他知晓你身体孱弱,离开之前特意嘱托我保你无虞。”
慕玘点头知道周朗转移话题是为了自己宽心,更是说一些子川的消息叫自己放心些:“我明白的。”
满心温暖。
子川自己身子如此,却全心盼着自己无虞。
知晓自己有了孩子,他时常会叫人拿些簧朝的人参来,还为腹中的孩子打造一对祈福的玉镯,为了孩子和自己保平安。
无论何时,子川都是最在意自己的。
就算两人已经许久不见了。
“多谢。”
周朗摇头:“你我之间,跟不需要言谢。”
慕玘看着周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周朗的性格,其实跟记忆里的魏礽差不多,“你见过三王爷吗?”
周朗一笑:“我跟他很像?”
“听哥哥说你们相似,但我看来,只是有些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