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拐角处看到了明鹤,立马扭头就走。
不为别的,就单纯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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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除夕那日后,我便日日躲着明鹤。
他出府义诊,我就在府里窝着睡大觉,偶尔和婶娘她们一起搓两把麻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仿佛一眼看得到尽头,我日日这般吃喝玩乐,都快忘记了我还是个太子侧妃了。
要不是太子来信说:速回京城,有要事相商,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个便宜夫君了!
我听春夏秋冬四姐妹的私房信里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太子府倒是新添了几个新人,有个小妾生了个儿子,还有个小妾怀了快生了,但还没生,那个西域来的公主是个有手段的,这么些日子了,她将府里的可是治理的漂漂亮亮的,官话也说的流利了。
就是皇后还是不当喜欢她,和当初不喜欢前太子妃不一样,不过大同小异,反正就是嫌这个侧妃是西域来的,小家子气,又长得过于妖艳儿,不宜室宜家,肚子也是个不能生的,没用,比不上大盛的世家贵女,规矩也学不好,反正就是哪哪都不顺眼。
纯熙倒是来信说,她捡了个孩子玩儿,我最开始以为是纯熙一人在府里呆着无聊,在外面捡了个半大的孩子,带回府里玩儿几日,腻了就提拔做个右贤的伴读算了。
后来才知道,那生了儿子的小妾不知怎么惹到了我们的鲁侧妃,被她“一不小心”给玩死了。
然后,然后,那孩子就被纯熙捡了,看那孩子是个爱笑的,和长乐小时候特别像,就捡了说玩几天,结果不知皇后哪儿来的消息,就将孩子直接给了纯熙,然后,纯熙就在信里给我说捡了个孩子。
这样也好,日子也有个盼头,也不至于过于无聊,刚好和秦良娣一样,天天带儿子玩儿。
太子这次连名儿都难得赐了,纯熙自己给取的名儿,叫什么来着,叫:斯远
“品超斯远,云飞而不碍空”。
这名儿倒是极好,不像纯熙性子能取出来的,我也没有深究,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倒是明鹤,这几日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比除夕前几日频繁多了,且出去义诊,总会给我带些小玩意儿,虽不值钱,但胜在少见,也不知道他哪儿去收集的。
我躲着,也不出来见人,他送什么我不要,他就翻墙进来给我放在小院的桌子上,不管我要不要他都送,幼稚鬼一样。
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以前大家是朋友,是师兄弟妹,现在倒不知该怎么......唉~也不知道明鹤什么时候起的这个心思。
其实明鹤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挑破那层窗户纸,因为我不确定最后的答案,我怕捅破了万一人家没有那个意思,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做。而且还没有和离,长乐的父亲也不是寻常人家出身,我.......明鹤那谪仙儿般的人,我打心底是不想这样委屈他的。
而且,因为长乐,我觉得欠他颇多。
我的内心很矛盾,我实在不知怎么去面对明鹤,只能躲着了。
可明鹤就仿佛天生反骨,偏要和我作对一样。
我好不容易悄悄换了男装溜了出去,才走过巷子口,就遇见了他迎面走来,我扭头就开始走,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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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躲过去,迎头撞了上去,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撞的就是明鹤,我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并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