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家人都起的很早,金氏已经学会了煎松茸,早饭又是稀粥和煎松茸。
吃过饭由安老三带安婉婉去镇上,金氏又要带着迎福和铁蛋去采松茸。
“铁牛啊,卖不出去也别上火,背回来留着咱们自己吃。”金氏这一点连现代的很多父母都比不了,她很乐观,把好的坏的结果都提前想出来,并且接受了。
不光她自己想的开,还把孩子也提前安慰一下,做个预防。
“好的娘,你们上山也要小心,妹妹你要小心,别再被虫子吓到。”
还好迎福昨天睡的挺安稳。
“铁牛啊,镇上人多,一定跟好你爹,自己千万不要乱走。”
“知道了娘。”
金氏叮嘱了好多,又给安老三带了五十文钱,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买些杂粮面,就是这几天安婉婉见过的那种,蒸那种黑色窝窝头和做糊糊的面。
安老三背着大背篓,安婉婉背着小背篓,出发了,村里有去镇上的驴车,每人两文钱,两文钱够买一斤那种黑色的杂粮面了,一斤杂粮面能做好几顿糊糊,所以很多人不舍得坐,安老三也舍不得,于是带着安婉婉步行。
安婉婉跟在安老三身后,走了大约两刻钟,安老三的速度明显变慢了,看着他艰难的步行,忽然又一股悲伤的情绪升上来,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定是真正的小铁牛心疼她爹了。
“铁牛你别着急,等今天卖了松茸赚了钱,我一定给爹买些药,用来敷腿,这样我就可以趁机给他治疗了,爹的腿很快就会好的。”安婉婉在心里不停的默念。
“爹,我累了,咱们歇一会吧。”安婉婉靠在路边的树上不动了。
“行,铁牛,正好爹也累了,那咱们就歇一会。”
“爹,一会要是卖了钱,咱俩就坐驴车回来吧,我脚都破了。”安婉婉开始撒谎。
“行,铁牛,卖了钱就坐吧。”家里再怎么穷,心疼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安老三看看铁牛的身高又瞅瞅自己的腿,觉得应该是背不动铁牛。
两人歇了一会,又开始前进,终于在半个多时辰之后,到了镇上。
这个镇叫富峰镇,是附近最大的镇,距离铁牛家的小溪村大约十四五里,附近的村子都来镇上买东西卖东西,每到初三 、初六、初九,镇上还有大集,赶集的日子更是人山人海。
还好今天初一,不是大集,不是那么挤,但街上行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逛着。
“怎么卖呀?铁牛,酒楼能要吗?”
“不然咱俩就摆在路边试试?”
安老三一想到去酒楼有点怯场,听说镇上的大酒楼吃顿饭少则几百文,多则几两甚至几十两。
“没事的爹,你尽管带我去,我来谈。”
于是安老三带着铁牛来到镇子最繁华的一条街,有两座三层的酒楼临街相对,看起来都比较气派,一个叫聚源酒楼,另一个叫鲜天下酒楼。
“就这两个了,这是镇上最大的两个酒楼,生意都比较好,我们要去哪个?”
安婉婉心里比较倾向于鲜天下,毕竟有个鲜字,正好松茸也比较鲜。
于是安婉婉带着安老三来到鲜天下的门口,因为现在属于上午,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饭口,所以并没有什么客人,伙计们也不忙,门口就站着一个小二。
看见安婉婉和安老三,上下打量了两眼,农人穿着打着补丁,也不赶人,也不欢迎,就当没看见,直接无视。
“这……铁牛,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安老三感觉很尴尬。
“好,爹,我们去对面。”
安婉婉作为一个现代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倒不是觉得尴尬,而是看伙计,基本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