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亮,任毅从睡梦中醒来。二女依旧像往常一样,为任毅准备好了早饭。
“昨晚没有我陪着你们,”任毅道,“睡得还习惯吗?”
“是我们陪着你好吧,”扈柳道,“不知昨天晚上是谁在那死皮赖脸来着?”
“今日气象真不错,”任毅道,“中午你们都准备好了吧?要不月儿就先别去了?”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扈柳道,“我今天就一点希望,你别在喝的需要我们把你背回来就行。”
这天聊的,任毅只好低头啃了口馒头。
中午,九人齐聚在聚义厅,好酒好菜上了满满一桌。
“毅儿,”常遇春道,“昨天我听说月丫头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舅,”任毅道,“这件事说起来有些离奇。”
“月儿在梦中梦到大唐平阳公主化作一颗仙丹,月儿服之,痛苦更甚凌迟。”
“月儿的意志坚如磐石,没有叫苦一声。”
“这碗酒,我敬月儿姐。”
说完,任毅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口闷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的酒水更干冽,度数更低。
“好!”常遇春一拍桌案,道,“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月丫头虽然妇人,可她的意志,我老常都敬佩。”
“没有诸位舅舅叔叔,”任毅道,“没有月儿姐和柳儿姐,就没有我任毅的今天。”
“这第二碗酒,我干了!”
任毅又倒满了酒,一口闷了。
“这才像样子,”常遇春道,“我是你亲娘舅,心草大姐没了,有些事我也就不掖着了。”
“毅儿啊,你是主公,做事想到哪就做到哪是不行的,做事不分时辰和轻重,更不行。”
“如果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哪怕就是半夜三更,也要把我们立刻叫起来,如果只是计划的事情,在刚刚日升,特别是晚上刚喝了酒,毅儿以为该如何做?”
“舅,”任毅道,“那日是我唐突了,吾再满饮一碗,向舅舅叔叔们赔不是。”
言罢,任毅闷了第三大碗。
“好小子,”常遇春笑道,“舅舅叔叔们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只不过,作为主公,在对待人的问题上若是出了差错,那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舅没读过书,只是听人讲起过先秦时期,有一个叫乐毅的大才,因主君听信了小人的忽悠,致使乐毅不得不逃亡他国。”
“这两件事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关系,可是该怎么使唤手下人,特别是关键人物,不能由心胡来,毅儿,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任毅道,“事后我也觉得有些不对,月儿又提点了我,我就让月儿安排了这顿饭。”
“不,”常遇春道,“这件事情,你不该派月丫头来见我们,而是你亲自前来才是。”
“两军阵前,虽说你是三军主帅,可该自己出面的事情,该爷们出面的事情,就不要把一个丫头顶在最前线。”
“就好比说月丫头可以保护你,可事关我们梁山生死存亡的决定,你就是束手无策,也不能推给月丫头一跑了之,你明白吗?”
任毅再次倒满一大碗酒,一口闷下去,“谨记舅舅教诲。”
“好,”常遇春点了点头,道,“男人,特别是我们这么多人的主公,就要有个好汉的样子。”
“我们是为了斩了赵构那个昏君,才火并了宋逆,并以你为主公。”
“你日后若是学了那昏君赵构,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毅,”任毅再次闷了一碗酒,道,“谨记教诲。”
“舅父,”李月道,“我和柳儿姐会看着毅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