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杀,你怎么了,剑招之中无杀意,你要如何杀人,心性软了便罢,武艺也这样生疏?”
“我会练的,无杀意是对你。”
“是么?你知道我们这种人最忌讳什么!”
“好,知道了。呐,给你带了一壶老酒,就别置气了好不好,师兄?”
“哼,下不为例。”
两人对坐在桌上,冰霜渐融。
“白骨山之事,你打算如何?”
“按你所说,不能硬闯。我召集一下我的人探探情况。”
“好。”
桑砚和沈星安顿下来,过了两天有情报送来。
信上只说鬼门中有白骨娘娘,桃夭公子,拈花佛,金童玉女,毒老几人,并无详细信息。
三人唉声叹气了半刻,一筹莫展。
“那我去探探,看看有什么牛鬼蛇神。”
“泠月,去不得。不若想想他们为何只掳妇女呢,我记得他们说制什么药。要这些女子又要做什么?”
“难道是活人取样?”
两人愁眉不展,但定不会是好事,若再耽搁下去不知还有多少女子无辜殒命。
“中原我已修信派人护着各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女眷,但消息传来依旧拦不住。”
“唉,真叫人头疼,一点头绪都没有。”沈星把脑袋耷拉在桌上左摇右摆。
桑砚脑壳疼,她倒是记得兰峥说他知道鬼门入口,但是已然辞别,她也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过了一会天色渐黑,几人也不想了,回了屋里。
不得不说,泠月的屋子确实大,住他们三人也够宽敞。沈星一见到床就趴上去黏着起不来了。
鬼市。
兰峥点上描上最后一点收笔。执起画卷端详。卷上墨色流淌,山峦层叠欲,卷云出袖。
行舟站在一旁急匆匆欲说还休。
“公子,你怎么就叫桑小姐走了呢?”走了您老可咋办?
“她不愿留,我怎好强人所难?鬼门的信息可有眉目了?”
“公子,行舟无用,只查到了鬼门名录。鬼门以白骨娘娘为首,其下有金童玉女两鬼使,毒老,拈花僧逐一笑,桃夭公子花想容和无数鬼童子。”
“逐一笑?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逐一笑?是他。”
“大抵七八年前,也就是绥宁十三年,据说青龙寺有一和尚,在得道前夕竟开了杀戒,杀的还是避难流民,杀人后面不改色,仰头狂笑叛出师门。在当时引了轩然大波。”
“后来住持出面澄清,只道这和尚修道时误入了魔障,才疯迷中犯了杀戒。后来这和尚不知所踪,不想却入了风雨楼。”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到底是怎样的事能叫圣洁慈悲的佛堕落成魔呢?”兰峥似潮似叹的开口。
“那公子,现下该怎么办?”
“阿砚当是焦头烂额,我应是要帮她一把。去芙蓉镇。”兰峥看着画卷,微微笑。
“桑小姐在芙蓉镇?公子怎知?”
“你忘了,我跟阿砚有青蚨相连,不论她在何处,我都知道。”
“公子原来你给小姐种青蚨意在此,幸好,我还当你是真……”
“走吧。”兰峥打断行舟,出了门。
“诶,不对,公子这才六七日,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去啊。”行舟急忙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