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仰脸，清淡的呼吸吹拂过顾衍的脸颊，白皙的面皮染上一团柔和的粉色。
“顾衍。”苏安小声问道，心里慌乱得直打鼓：
“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个拥抱？”
顾衍转过头：“我做了粥，去吃饭。”
这是拒绝的意思，苏安置若罔闻，她双臂往前一箍，拢住了顾衍的侧腰，没人比她更了解，顾衍的腰部最敏感，高中时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顾衍都不让她手乱碰，还有在鼓浪屿温存尚存的时候，她每每经受不住，夹着他的侧腰，只会刺激得顾衍肾上腺素飙升。
“你....”
苏安怕他说出拒绝的话，马上回道：
“就五秒，马上就好。”
顾衍咬着牙，心里已经被苏安折腾的酸痒酥麻，他放松了意识，胸膛一暖，苏安立即抓住机会，投入了他的怀抱。
她的脸颊微微蹭过顾衍的颈窝，一阵阵嗡鸣之后，顾衍被抽空了灵魂，任由苏安抱着，并痴迷般吮吸着他的味道。
“嘀嘀嘀--”厨房电饭煲的粥已经煮好了。
顾衍看向厨房，刚想开口说话。
“三秒，还有三秒。”苏安懵然道。
忽然间，顾衍抬手贴上了她的后背，轻得不似回抱，但隔着衣服烫的她眼眶泛酸。
如果时间能静止就好了，她想。
“苏安。”顾衍叫她，声音那么好听：
“你如果真地爱我，当年为什么会去跟我妈签分手协议。”
瞳孔在眼眶中颤动，苏安逃离了顾衍的怀抱，垂下睫毛，左右躲闪着回避顾衍的视线，她沁出一身汗，又虚又凉，延着脊背悄悄地往下滑。
这份反应超乎顾衍的意料，老情人翻旧债，或心中有愧，或面红不甘，总归不至于惊慌成这样。
他抬手揩去苏安额间的汗滴，摩挲到下巴，温声说：
“没逼着你回答，怎么像我欺负你似的？”
苏安道歉：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顾衍试图化解尴尬：
“那就快吃饭吧，我真饿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静默无言，为了表达愧疚，苏安吃完饭后自告奋勇地要去把碗洗了。
顾衍张了张嘴，又把劝阻地话吞了下去。
窗外飞雪漫漫，皑皑落满了枝丫。
顾衍正欣赏着风景，就听厨房“啪”地一声脆响，他赶紧跑进去，看到苏安还维持着弯腰接碗的姿势，怔愣着，似是还没从一片“粉身碎骨”中晃过神。
顾衍上前拉起她，紧张问：
“伤到手了吗？”
苏安讷讷回道：
“没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手滑。”
顾衍看着她满手的泡沫，从流理台上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巾，沾了水，轻轻覆盖在她的手上，从手掌擦到指尖，一根一根，反复几次，将她的手擦的干干净净。
近在咫尺，顾衍撩起眼帘正对上苏安端详他的双眸。
神情悲戚可怜，顾衍看着苏安噗嗤一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