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男孩子那般培养,我若不独立自主,我没姊妹可靠,父母老了自是只能依靠于我。”
迟弦笙听着她的话,她当真与他们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一样,余望舒放下眉笔,轻拈起唇刷沾了些口红对着镜子浅浅涂上一层。
她放了手中唇刷任着丫鬟为她梳理发髻,接着对迟弦笙说:“其实我父母面上虽是开明,但骨子里也是有些传统。以往他们也是说过,若我成婚,必是要招一个赘婿,不可能让我嫁去别人家的,孩子也必须跟我姓,最大的让步就是如果生第二个孩子可以跟男方姓。所以,我很惨的,别的女子是想着如何收彩礼,我却是要想着怎样赚彩礼,否则家中条件差了自己没钱哪个男子会嫁给我?唉,我就没有当个娇小姐的命!”
迟弦笙听着她的话既觉得有些有趣,又有些伤感,若他们是在一个时空她说的这些依了她又何妨,他也不知如何放下自己想与她白首的这个妄念。有时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与她一起回了她那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余望舒那般,想着自己弃了父母自己又有多坏,总不能太过自私只想自己好过,他既不愿余望舒为难,也不想伤害父母,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迟弦笙垂了头叹息了一声:“望舒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余望舒侧过脸瞧着迟弦笙面上的忧郁,她知道自己不该与他谈那些婚嫁之事,虽然当初不顾所有仍是在一起,总归他们很难走到嫁娶那一步。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自己如今又深陷北晋王府,别说什么婚嫁,穿越回去的事,她如今能否安全活着都是未知数,她也不禁心中感伤!
“玄之,抱歉说了这些惹人不开心的事,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以后我们不聊这些烦心事,待我下次休息,我们再出去转转可好!”
迟弦笙只是应了一声未再说话,余望舒转过身不看他,各自心中都不好过,既无奈又深情,世间本无两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