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甚至连续两年云澈都没有和他们见过面。
小小的少年理解父母是在为国家做贡献,长时间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司机、保姆偶尔也会惫懒。
虽不至于打骂和虐待,但夹生的饭,齁咸的菜,以及上学时脏兮兮没有洗过的衣服,也足以让一个幼小的孩子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产生失望情绪了。
神奇的是,每次父母回来时,这些不尽心又突然都会消失。
看着保姆和司机笑容满面的脸色,小小年纪的他气不过,当场发作过好几次脾气。
奈何这些人跟着父母多年,父母一直将其当作自己的亲信培养。
对于孩子偶尔的撒泼,也只当是孩子的玩闹罢了,至于其中所说的不公,那更是没有理会,认为不过是小孩子的谎话,试图来博取大人的关心。
因而,原本应该在自己父母的羽翼下好好被保护着长大的孩子,一夜间成熟。
原本他制定了一份明确且详尽的逃跑计划,打算趁家里保姆和司机不注意。
从自己家火车站一路向西,去到父母所在研究所。
哪怕那里生活条件艰苦,但有家的孩子总比那个富丽堂皇的鸟笼来的好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准备好了一切。
就在准备动身的前一夜,变故突生。
那晚,他饭后喝下桌边保姆倒的一杯水后便觉得不对,浑身无力。
之后一个黑衣人闯进他自己家,趁其不备,一棍将其打晕。
他还记得,晕倒前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走廊拐角处保姆和司机的身影。
之后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是在人贩子的车里。
因为自己脑袋受伤,外加高烧,不多时就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遇上云竹母女了。
趋炎附势的人他见过很多,但像阿果这样虽聪明机灵,但又十分有边界感和分寸感,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却是少见。
他也起了几分好奇,外加他不确定家里现在是个什么境况,便想着留在阿果这里看看局势再做下一步棋。
毕竟如果真进了福利院,他就真的没有自由了。
想到这些,云澈眼神暗了暗,掏出钱,买走了这份报纸。
好在,当时他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外衣口袋和包裹,秋衣秋裤甚至袜子底都装了一部分钱票。
票也是全国通用的,当时人贩子估计也是着急忙慌,只翻了翻他的外衣口袋和包裹。
搜到的全搂走了,剩下的倒是保住了,不然这会真要厚着脸皮和阿果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