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注意过,我之前在宣传队,都是没结婚的知青。”
至于场部办公室里面有没有互助组她也不知道。
何远斌不管钱,就是有也没人找他参加。
“咱们互助组现在有十一个人,每人每个月拿出十块钱由一个人保管,一个月就有一百多块,大家轮流使用,可以攒钱买一个大件,下个月每人再存十块……”
她解释完杜雁书明白了,之前张月红提过一嘴,不过是在原身的记忆里。
就是单位同事之间自发搞的,十个人或者十二个人一组,每人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十块,有点像是零存整取。
互助组的人轮流管这个钱,这个月轮到谁用,谁就管这个钱。
这样保证每个人都能用一次。
如果有人急用可以和其他互助组成员商量提前使用。
不然的话双职工的家庭靠工资要攒很久才能存够钱买一个大件,自行车、家具、手表或者缝纫机之类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杜雁书这种家里没负担,娘家婆家还能一个劲儿地给钱。
有的人上有老下有小,也不是家里人都有工作,就靠这种方法互助式存钱。
之前杜雁书在宣传队的时候都是些没结婚的年轻人,也没谁要买大件,自然也没有互助组一说。
现在代玲玲找的也都是已婚的,在家里管钱的人来参加互助组。
之前是十个人,后来又增加了一个,现在如果杜雁书参加了就是十二个人,正好轮一年。
杜雁书要买大件完全可以拿钱就买,不需要这种方法。
但是她没拒绝,这也是同事之间互动的一种形式,大家都参加,她不买大件可以把这个钱存起来。
代玲玲拍拍她,“行,小杜,那到时候就带上你。你爱人在哪上班?”
“广播器材厂。”
代玲玲的眼睛一亮,“他们厂生产的天鹅402多少钱?能整到票吗?”
杜雁书顿了一下,“我爱人和我一样刚从农场调回来。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代玲玲“哦”了一下,叹口气,“刚去估计都说不上话。”
杜雁书没再吭声。
何远斌在供销科,他手里是有票的,毕竟有的时候也是要靠这些票来和别的厂拉关系的。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她现在刚过来,和所有人都不熟,搭这个茬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后续。
一张收音机票现在多抢手啊,在外面都能炒到几十上百甚至和收音机一个价格,不是什么交情的人都能送的。
不管对方是想花钱买还是换,杜雁书都不想给何远斌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