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微微颔首。
宫门口再次安静下来，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皇上的探子记下来。
皇上批阅奏折的手一顿。
“胡总督真的这个反应？”
“千真万确，属下在他们头顶，距离不远，看的一清二楚。”
“过几日举办狩猎大比，在胡总督出府后让大理寺的人进去查。”
“是。”
“此事不得泄露，让大理寺的人尽快安排人手。”
“是。”
皇上一手抚摸着龙椅一手抵着下巴，手肘靠在腿上，又想起什么对下面人道：“最近聂丞相之子有什么动作吗？”
下面人回道：“没什么动静，每日吃喝玩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皇上是觉得他……”
“呵，没什么，下去吧，朕乏了。”
瞬间，殿内变得空空荡荡，烛光摇曳，时不时冒出点点火星，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动。
聂大人一进府就来到聂小风的宅邸，没让下人通传，摆袖大步走入，脖子上的血还在下流，染的一身血液，看起来十分渗人，下人想阻拦，对上聂大人气势冲冲的目光，一个个退居两侧，行礼目送。
门没关，聂大人一进屋就闻见浓厚的药味，扇扇鼻翼前的气味，跨过门槛，看见聂小风正坐在床边给五皇子喂药。
五皇子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十分孱弱。
“他……他这是怎么了？”
聂小风没回答拿起勺子，轻轻吹动上面面的热气，送到尹晋墨的嘴边，尹晋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眼睛，凑上前喝了药。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喝，聂大人只好坐在旁边等待，等了一会，聂小风把勺子放进空碗里递给在一边侍候的月竹。
坐在聂大人的旁边。
“他被二皇子捅了。”
聂小风言简意赅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聂大人。
聂大人一脸震惊，他没想到这二皇子年纪不大，心肠却如此歹毒。
“那胡成和二皇子的伤……”
“我做的。”
聂大人愣了一下，立马走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这种事你也敢说，不想活了。”
“父亲，最近朝内也该换换血了。”
聂小风拉下聂大人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换……换血？”
聂大人收回手，他自从被皇上看中后一路步步高升，在朝廷里硬是挤出自己的派系，也算活的风生水起。
“你脖子上的伤是胡佳驿做的吧！”
聂小风举起茶杯，拿茶盖将上面的茶叶浮开，轻抿一口，等着聂大人的反应。
“是……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大人目光如炬，盯视着聂小风。
“父亲，这不重要，您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啪——
聂大人愤怒的看着聂小风，手还在颤抖，额头青筋蹦起。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吗？她一直希望你能做个单纯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聂小风侧过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父亲，平安要靠自己争取来的，您当了那么久的官您会不知道？”
“你争取个屁，你只要继承我的后位……”
“父亲！”
聂小风站起身与他对视，眼里闪着寒意，让聂大人感到陌生又心凉。
聂小风手指着躺在床上神色担忧的五皇子。
“他单纯吗？从小不争不抢，结果呢？不还是被一群狗追着咬，您不往上爬就会有人踩你，贬您，您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