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如纸片的,也有粗如手腕的,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褐色的疤痕。
“唔……”
尹晋墨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面色潮红,嘴巴微动,手紧紧扣着床铺。
聂小风走过去,抚摸着他的头。
额头滚烫,原本着急的神色在她手落下的那一刻荡然无存,渐渐安静下来。
聂小风起身拿出手帕在冷水里泡了一下,拧干,搭在他的额头上。
宴会还在继续,事情被聂大人及时封锁下来,只说了后面出了点事,那些宾客也不敢看更不敢问,一副无所事事的把这场宴会举办结束。
礼品被一箱一箱抬进,聂夫人抱着小姑娘想往里走被侍卫阻拦下来。
“你们拦着我干嘛?”
聂夫人心里也不大安稳,刚刚那声尖叫实在诡异,她很想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卫站做一排,表情严肃。
“聂大人有令,半个时辰内不得有人入内,恕属下无法放行。”
“我都不行吗?”
侍卫互相望了一眼,坚定的重复刚才的话。
“恕属下无法放行。”
聂夫人狐疑的望了几眼,里面的空无一人,侍卫很遵循聂大人的指令,一个人也没放入。
刑楚楚像是感觉到什么,一头扎进怀里,聂夫人抱着孩子晃了晃,不再纠缠,府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是别去添乱了。
几个侍卫松了口气,继续站岗。
聂大人坐在梨木椅上,端起茶送入嘴中,手克制不住的颤抖,洒下些许茶水,茶水滚烫,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的,轻轻吹散上面的茶雾,轻抿一口。
“大人——”
聂大人的手一抖,水被洒出大半,茶杯被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急切打开看着门外。
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泥土翻新的气味。
“大人,我们在池边发现脚印,似乎是聂小公子的。”
侍卫一边说,一边悄悄抬头看着聂大人的反应。
聂大人瘫坐在椅子上,双目迷茫,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坚定的对着下面还在等命令的侍卫道:“让郎中好好治。”
侍卫一头雾水,但还是得令前往客房给对着两具尸体愁眉不展的郎中道。
郎中在聂府待了几年,自然知道聂大人口中的意思。
二皇子面目狰狞,双目圆睁,瞳孔扩散,嘴里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下体早已变得干涸,凝结深褐色的血块。
郎中命药童给二皇子的伤口处撒上药,药童哪见过这场面,给死人身上撒药,闭着眼睛就想往上撒。
被郎中一巴掌拍开,夺过手中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又拿着绷带包扎好,看起来像真的治疗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两个人都流出一身冷汗,但也不敢多逗留,匆匆收拾好药箱,给门口的侍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聂大人又穿好朝服,进宫请罪,二皇子说到底也是在自己府内遇害,早早过去还能少些麻烦。
当然,池边的脚印被破坏了,在侍卫中挑出来一个和胡成差不多身高体型的人穿着他的鞋子在原来的脚印上重新踩了一脚,因为是草坪,聂小风又轻,脚印更换也方便了许多。
至于其他的,还要等皇上定夺完再回家问问聂小风,这到底怎么回事。
宣政殿内,皇上面色铁青,端起茶杯就想往下砸,但看着聂大人一副认错就范的模样,手中的茶杯还是被他狠狠拍在桌子上。
“那爱卿认为朕该怎么做?”
聂大人虽说表面淡定,背后早已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低头,不敢看上面。
“臣以为,以捉拿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