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忻一说带她出去,陶愿眼里的警惕都少了三分:“现在吗?”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父亲大人准许了?”
颜忻拉起她的手,说:“老师从未想着掬着你,往后何时想出去便出去,无需过问老师。”
这消息对陶愿来说是个意外之喜。之前还当自己进了宰相府出去会有些困难,谁知道是她想多了——她父亲大人开明得很啊!
颜忻办事效率极快,人刚到宰相府门口,马车便早已备好。
不过陶愿看着马车上独特的石纹徽记,便知道这车不是颜忻的。
颜忻不甚在意出行车驾如何,将人送上马车,也跟着进去了。
看着跟进来的颜忻,陶愿眯着眼睛打趣他,说:“偶呦,颜大人如今这么不顾及外人目光吗?和我独处一车,旁人看了该怎么想?”
谁知颜忻颇有些厚颜无耻地凑过去:“你是我带回京城的,什么传言重要吗?”
这是大方坦白地表示根本不在意了?
这话说得陶愿脸颊一红,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颜忻坐定后,还有闲心摸她那嫣红的耳垂:“从未想过,陶姑娘这般容易害羞。”
陶愿移开头,将自己的耳朵从某人手里别开:“不要动手动脚的。”
只是语气显得娇憨可爱,丝毫没有威慑力。
陶愿被带到东城一户二进院子前。
下车前颜忻告诉她,这就是狗子系统留给她的那张地契上的房子——标准的二进院。
“不过……”颜忻语带迟疑,“深以为那个系统会否诓骗于你?”
“什么意思?”没看过房子情况的陶愿不甚明白颜忻的意思。
等她走进正门,扫视一圈后,她明白了。
这张地契上的房子,赫然是一间年久失修残垣断壁并且漏风进雨的危房!就在刚刚,一阵风掠过,还刮掉了半挂在屋檐上的瓦片。
“啪!”一声脆响,惊回神智。
陶愿握紧拳头:“我好想打它。”
庭院正房前的两棵不知名树种只剩枯木杵在满是杂草的花丛里,东西厢房倒的倒塌的塌,就是游廊砖缝里都长出半人高的杂草来。
她不禁怀疑颜忻是不是把她带错地方了:“真是这间房子么?”
颜忻诚实地点头:“是。”
见她一副仿佛心中信念也跟着房子倒塌的模样,颜忻道:“我已派人去寻能工巧匠过来修葺,明日便开始施工。”
接着解释这房子的来处:“据说是二十年前某位罪臣藏匿外室的院落。罪臣失势后没收家产,这处却因那外室早早更换契主遗漏在外。然当时罪臣妻子有玉石俱焚之心,不愿外室逃于罪责之外,告发入狱,房子便也空了下来。”
神奇的是这院子地处繁华街道,左邻右舍不乏达官贵人富甲豪绅之流,却无人看中此院出手买入,自此空置了长达二十年之久。
之所以在施工前带陶愿过来一观房子原貌,无非是想她认识那个系统诓骗人的高超话术,醒醒神。
陶愿从狗子系统的欺骗中回神,听到颜忻已经找了工匠过来修葺,生出疑惑来:“你出钱?”
颜忻听到“钱”之一字笑了:“自然是帮你垫付了,不过……”
看出颜忻忽然打起哑谜来,她追问:“不过什么?你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颜忻却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向主卧室的方向。
门不消力气便自外向里推开,为她挡住飘落的灰尘,颜忻才引人入内。
看到金灿灿银闪闪的一堆,陶愿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狗子系统、把她的、五十万两、摆在地上!
颜忻不掩对那个系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