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猛然起身,陶愿惊呼道:“什么东西?”
没想到陶愿反应如此激烈,想必老师未曾同她提起过。颜忻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回座位,安抚道:“先坐下。”
写入族谱之事不假,言犹在耳,老师说完便向他征询意见,问他此法可行否,还问他陶愿是否愿意赋以韩姓。
颜忻还当陶愿做了什么让他这个吝于赞赏他人的老师有如此好的观感,这才来问陶愿最近做了什么。
得知真实原因,陶愿唯有无奈扶额。
她使劲回忆,还是找不到那位宰相父亲对她“刮目相看”到写入族谱的行为是什么。
“就真的学了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啥的啊。时间这么少,什么都是一接触就换另一个,说是探探我的学习能力。再有就是下棋,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陶愿忽然开始自省。
想当初她还是聘仪楼原蔻之时,颜忻和她春意阁对弈,她被杀得片甲不留,没道理她在和徒弟的对弈上无甚出彩表现,到了他老师那就能一鸣惊人出彩出得五颜六色五彩缤纷。
颜忻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陶愿还能自我批判棋艺批得狂坠崖底,将自己说得如此六艺不通。
“无事,既想不起来便不要勉强。”他安慰就要抓耳挠腮的陶愿,“改日我问问老师,看他究竟钟意你钟意在什么地方。”
意识到自己那宰相父亲要来真的,陶愿无端有些受宠若惊:“做到这种地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父亲大人。”
写入族谱,意味着给她一个名副其实的身份,是认可她,愿意她成为宰相真正女儿的做法。
可是,她都没有做什么,她怕担不起宰相之女的身份。
明悟老师此举真实目的的颜忻只觉无奈。老师似乎总在操心些什么,事事安排妥当,就连陶愿这边都考虑得周全严密。
不过,很合他意。
唔,还是要问清楚原因的,不然面前这人要纠结成愁。
说完族谱的事,颜忻提议带陶愿出门一趟。
这一提议果然吸引了陶愿的注意力,哪还想什么族谱不族谱的事?
她有些兴奋:“可以出去吗?这几天我都要闷死了,终于可以出去逛街了!”
“不过……”颜忻话头一转,“午时已到,你该歇息一会儿了,改日再出去。”
“你还管我午不午休呢?”陶愿反问道。
就见颜忻抬手点了点她的下眼袋,问她:“最近可是睡不好?眼下青黑如此明显。”
说女孩子有黑眼圈是很不礼貌的!
陶愿一巴掌拍开颜忻的爪子,愤愤道:“请你离开!”
颜忻反手一抓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彻底拉近,无所顾忌的埋首入陶愿的肩窝里,不加掩饰地深嗅一口。
很浅淡的味道,不是香花香草抑或是旁的香薰,却让他时时刻刻记挂着,难以忘怀。咬过一次,似乎就想咬第二次。
如此想,他便这般做了。
陶愿一句“干嘛”堵在喉咙,脸颊爬上绯色,然后蔓延至耳朵处,就连心脏都开始“砰砰砰”地狂跳。
这……这可是在宰相府,外边就站着宰相府的丫鬟啊!!
齿下研磨着早已恢复白嫩的肌肤,待留下印子,颜忻满意的收回利齿,而后唇瓣轻轻贴上去。
几息过后他才退开身体,欣赏着女子脸上的绯色。
“之前的痕迹没了,特来加印。”他轻轻道。
在陶愿反应过来之前,颜忻干脆利落的离开宰相府。
于是宰相府的丫鬟们就瞧见,他们认识的端方稳重的颜大人逃似的快步离开宰相府,而她们新认回来的相爷千金捂着脖子追出来,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