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就要伤到根本了。”
听到“解药”两个字,卫言呆愣无比,许久他才是回神,讷讷地问道:“闻姑娘……有解药?”
闻婧看向那个犹自跪地不起的侍卫,点头,似有些骄傲地道:“广陵什么都有。区区知庸毒物,不足为道!”
越安王看着脸上一副“有我在,啥都不要怕”表情的闻婧,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才松了下来。他抿着唇,看向颜忻所在的方向,无言。
卫言被小枝拉了起来。
急了半个晚上,事情终于有了转机,然而他们却不能松懈。
大人所中之毒是解了,然后续需要深追之事才是麻烦。
刺客出现得太突然,便是天子脚下,如此出手不留活路,一看便是那些意图鱼死网破的人所下令的。
反扑的鱼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们大人陪葬,可见他们已经是毫无退路可言。穷途末路之徒,便是天子脚下,君主跟前,也不怕重兵追击。
越安王没有离开。他等小枝拉走卫言,才定定看着身边的闻婧。
甫一转头,便看见她笑得开怀。
越安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知道颜忻还躺着不省人事,自己还要帮他料理一切之时,他的头已经隐隐作痛。
“你笑什么?”越安王拧眉问道。
闻婧小心地凑到越安王身边,走得近了,见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脸疑惑地垂眼看她,没有丝毫低下身子听她说话的意思,她横了一眼越安王。
无法,越安王只得弯下身去。
闻婧凑到男人耳边,小声道:“方才,我给那位躺着的颜大人诊脉时,听得他几句梦语。”
越安王神色认真了些许。
又听闻婧道:“他一直叫着一个人名。以我多年经验,那个人有八成是个姑娘!”
越安王眉梢一挑。
闻婧接着道:“陶愿。”
“我进去才多久?就听到了十七遍!‘陶愿、陶愿’,一声声唤着,整整十七遍啊!我凝神听了会儿,收针后我听到了‘陶姑娘’!!”闻婧表情五彩纷呈,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人人都说这位颜大人是仅次于你之后的‘杀神’,‘人间炼狱’的杀名更是把一众芳心暗许的姑娘们吓得怯步逃离,已是个要孤寡的命。却没想到,杀名之下的心,竟然藏着一个姑娘!你说稀奇不稀奇?”
越安王没有丝毫诧异的神情,只一言不发地看着闻婧自顾自地说话,等人表达完“人不可貌相,心思不可猜”之后,他才幽幽开口,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多年经验’??”
从颜忻那厮口中知道的人名,性别,她怎么有脸说那是她的多年经验?
闻婧无语地瞥了一眼越安王:“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越安王:“……”
颜忻最近多梦。每每入睡,不出半刻便坠入梦境之中。
失去意识倒地之际,颜忻眼前恍惚闪过一道人影。
他入了梦。
梦里幻境几经变幻,或是潺潺流水的俗世村隘,或是人来人往繁花似锦的城池。他从村隘走向繁华的城池,一路看尽人世百态。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往何处而去,只呆滞地朝前走。
有道身影从身后窜出,跑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那是个姑娘。
她有着一双清澈明亮,干净透彻的眼睛。眼眸含着异样的光彩,目光锁定他时,他能看见倏然亮起的光彩。
眼眸一亮,颜忻仿佛能看清拥有那双眼睛的主人有着怎样的眉,怎样的鼻,怎样的唇瓣,怎样的脸庞。
明艳得像太阳。
笑的时候眯着眼看他,盯着他看了有一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