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的这些勾当全都告诉了科伦大人。
阿尔看向巴德老爷,指望这位领导者能在绝境中做出最有利的指示。但是,再一次令他意外的是,巴德老爷竟然在微笑。
在被逼到墙角的时刻,领导者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对巴德老爷而言,再一次锁定明确的目标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的处境虽然困难,但至少,只要稍微想想便能知道,这第三枚金币是有着落了。
巴德老爷满怀期待,又不失赞扬地问道:“真是一招请君入瓮的妙计啊,沃尔特,那劳伦斯的最后一枚金币,想必早就被你们拿到手了,是吧?”
“十六年前基德船长伏法的时候,所交待的东西比公众知道的要多得多。也就是在那时候起,我注意到伦敦塔有个房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标记。”科伦冷漠地解说道。
与骑士小说不同的是,这世上不存在非必要的解释,即使态度冷漠,但巴德老爷依旧看到了转机。
“抱歉,巴德先生,我可不愿意看到国家财产落入贼寇之手。”沃尔特回了一句,继而转向科伦。“但是,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卫兵在哪里,这些人又是谁?”
“还用问吗?”克劳扫视着这一干阴沉的家伙,怒气冲冲地说。“这些家伙是他请来的雇佣兵,恐怕你的科伦大人也有些寻宝的小心思呢!”
他出言不逊,也吃了一记重拳,克劳跪在地上,自嘲地冷笑了几声。
“不可能!”沃尔特愤怒地吼出声来。随即看向科伦,期望从他口中得到合理的解释。
“镇静一点,沃尔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科伦说着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作为伦敦塔的后辈,这一次你立了大功了,放心,你想要调职到船舶司的事情很容易办……”
“我是该高兴吗?我是否应该对此感到欢欣鼓舞?”沃尔特脸部的肌肉抽搐着,抑制不住的愤怒通过纤细的嗓音传出,如巴掌一般扇打科伦那严肃的面容。他大幅度挥动着双手,毫不在意风度地吐露自己的愤怒,任由唾液如雨水般倾泻。
“大人,我是渴望调职,渴望升官发财,渴望离开这个连灵魂都会发霉变质的鬼地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毫无廉耻地把国家利益踩在脚下,我相信你的为人,才给你传递信号,而我等来的却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法外之徒?”
“我说了,放松些,沃尔特,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科伦做出安慰的手势,“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仅此而已。这种小事,是不需要烦劳军队出马的。而伦敦公会的朋友们则为我们慷慨地提供了便利”
他冲那群佣兵点了点头,领头的长官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自己与那群坏心眼的害虫区分开来。
“伦敦公会?哦,真是该死!”克劳捂着肚子,痛苦地嚷道。
科伦没有理会他,说道:“我是来这里提议合作的,先生们。”
“合作?你有什么本钱吗,大官人?”卡特嬉笑着说道。似乎他是唯一一个不畏惧当下处境的人,作为一个称职的普通海盗,即使是被手枪指在脑门上,他也能大笑着辱骂敌人的祖宗三代。
不过,作为一个称职的普通海盗,他的脑子同样称职地不好使。
“他有枪啊,你这蠢材!”克劳怒骂道。
“这位红发的先生说的对,我有枪,但我更愿意用绅士的筹码来表明诚意,比如说……劳伦斯的第三枚金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阿尔弗雷德嚷道。
“这可都得怪你啊,阿尔少爷。我从一开始就提出想要合作的意思,但巴德老爷刻意回避我的提议,而你则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这才逼我采取有失风度的手段……不过,老实说,能够把觊觎金币的海盗方也引出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现在,就在这骗子劳伦斯最后咽气的地方,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