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阿尔弗雷德望着空无一物的地洞——确切来说,那里理由有,至少曾经有过什么东西——沉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不可能!”巴德老爷又回到记号开头的地方,打算重新过一遍标记的路径,以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造成了错误的结果。
“别白费功夫了,巴德老爷。”克劳郁闷地喊道。“咱们几个人是同时计算路径的,但最终却都落在这块砖石下面,说明我们对记号的解读没有错,但记号的终点却根本没有什么金币。这就是现实!”
巴德老爷才不理会什么狗屁现实,他坚决地重新走完了所有的石砖,最后,他又回到了那块被撬起的地方,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一身脂肪摇晃个不停,以震天撼地的气势掀起了一阵新的灰尘风暴,把本已窝火的众人搅得暴跳如雷。
卡特率先发难,一把揪起他身边的阿尔,但本就鄙夷罪犯的阿尔弗雷德也来了脾气,他拳脚相加还以颜色,顷刻间便占了上风,直把卡特打得连滚带爬。
克劳冷笑着瞪着巴德老爷,他确信对方隐瞒了什么,现在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也只是逢场作戏。
可惜的是,脆弱的同盟因为明确的相同目标而建立,却也因为遭遇同样失意的结局而破碎,而更糟糕的是,在场的众人或是沮丧,或是猜疑,或是互相殴打之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步步逼近的危机。
当第一个人已经冲上了塔楼最高层的时候,克劳才发觉大事不妙。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巴德老爷站了起来,痴痴地看着这些人鱼贯地进入牢房。当最后一人身着整洁的正装、端正地步入牢房的时候,打得忘我的阿尔和卡特总是发现了异样,自觉地停止了厮杀。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喘着粗气,疑惑地瞪着来势汹汹的宾客们。十人……不,至少有十五人。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那并非是有编制的大英帝国正式军队的服装,使得来者的身份保持在神秘的阴影中,但无疑,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格斗及使用步枪的经验。
“啊,就是他们?”领头的壮汉轻蔑地扫视着众人,他的手下眼神坚定,看似有些紧张,也许长官告诉他们任务是逮捕极其危险的罪犯。他们整齐地举着毛瑟枪——这也不是制式的武装,显然是经由别的途径所配置——动作整齐沉稳,步枪枪口呈曲线排开,齐刷刷地指着不知所措的人们。
其中有两个人熟门熟路地走近他们的猎物,把克劳的手枪、阿尔弗雷德的匕首以及卡特的短剑都收走了,卡特还想反抗,却早有一记重拳支会到他的肚子上,令他跪倒在地,几乎断绝了呼吸。这群人是坚决而果断的军人,即便对敌人心怀畏惧,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阿尔看向那最后走进来的官员,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内阁大臣科伦大人!他面色凝重、神坚毅,那高挑的鼻尖似乎能将一切帝国之敌刺穿。这样一位高贵的大人,理应出现在忠于国家的士兵之间,其中没有任何一丝格格不入的感觉。
“大人,这是怎么……”沃尔特焦虑地看着科伦大人,显然正在发生的一切与他设想的有所差异。
“啊哈,原来是你,沃尔特!”巴德老爷激动地指着沃尔特,“可你是怎么与他接轨……该死的,是洛宁!”
“是莫林先生。”科伦面无表情地纠正道。“这是你的失误,巴德老爷,在你洛宁的时候,竟然忽略了莫林的存在。”他对着楼梯的方向拍了拍手,如变魔术般把莫林变了出来。
莫林看起来志得意满,即使身处黑暗的环境,也无法遮盖他的满面红光,完全没有了在洛宁身旁当牛做马时的卑微模样。阿尔弗雷德想起来,在前一天巴德老爷与洛宁套近乎的时候,莫林就站在一旁,并且明确抱有不满的情绪。谁能想到,这条木讷的忠犬竟然也会公然违背他主人的意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