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说,他向来是个心胸狭窄的家伙,所以这些声音听起来好似老鼠在叽叽喳喳。
“笑话!”克劳冷笑一声。“与游手好闲的你不一样,这次的行动我想了很久,只要情报准确,就一定没有失手的可能!那么,鼠眼,你能保证你给的情报就一定准确吗?如果你已经圆满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又为何总要埋怨别人?难道你觉得这次行动会泡汤?”
名叫鼠眼的男人怪叫一声,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开干,但他看到埃里克的脸色,便默默坐了下来。
“克劳。”埃里克郑重其事地说,“我绝对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这个计划非常冒险,的确不是十拿九稳的,如果出了什么状况,记得还是保命要紧。”
“放心吧,埃里克,我有信心。”红发的克劳瞟了下鼠眼说道。“我的行动会失利,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某些人没有履行他的职责——我们很快便会知道了。”
“胡说!他在为自己将来的失败找借口!这红毛猴子可没因少失手而进监狱吃牢饭呢!”鼠眼说道。他脸色发绿,病恹恹的样子像是吃了发霉的食物。
克劳的忍耐超过了极限,他破口大骂:“那叫看守所,不是监狱,你这白痴。”
他说的是实话,监狱确实不是小角色都能去的地方,但进看守所就简单多了。你只需当街把看不顺眼的人暴打一顿,便能免费领取一张看守所两日游的门票。虽然这两个地方在职能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克劳有身为公会成员的自觉,游走于法律边缘并不等同于背离法律,他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进监狱的。
“行了,别吵了!我觉得保险起见,就让我们再把情报捋一遍,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风险。”埃里克说道。
“我们……我们没有时间了。但是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鼠眼憋着怒火说,“好吧,我当然可以给你们再捋一遍这个破事。”
“那是三天前的晚上,我照例去波叔那儿汇报事务,在回来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口袋里多了一份文字……那一定是波叔收集到的情报,极有可能已经是废案了,上面写着有一群‘可疑人物’正在银港到处晃悠……”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偷波叔的东西。”埃里克咬牙切齿地说。
“……重点是,那上面的消息与我后来在这酒馆里的见闻相吻合……那是两天前的晚上,我在这里打探消息,正好看到了那些‘可疑人物’。”
鼠眼顿了顿,开始慢慢悠悠地喝起酒来,如果这是他第一次描述,那这姿态一定会吊足人们的胃口。只可惜,他这套把戏已经用过几次了,现在只会叫人感到不耐烦。见没人理睬,他暗骂了一句,接着说道:
“我请他们喝酒,指望能套出点情报。果不其然,他们来到此地,是为了一个宝物。”
“是的,你说过许多遍了。”克劳插嘴打断了鼠眼,瞬间打断了这种冗长描述的神秘感。“他们知道下城区的那位富商巴德老爷,最近得了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于是他们来到此处,想要一睹宝物的风采。”
“哈,那可得先问问银港的地头蛇——也就是我们——同意不同意了。”鼠眼得意地说。“事实上,他们都是道上的人,也的确不满足于只看看而已。于是便有了这次合作。”
“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是你擅自做主揽下的活,没有经过波叔同意。”埃里克摇了摇头,“这是不妥的。”
鼠眼没有理他,“现在,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为我提供了一个情报,那便是巴德老爷要在近期举办展览晚宴,邀请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朋友们,一同欣赏他从世界各地带来的奇珍异宝。”
“这不合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克劳问道,这便是他一直纠结的问题,也是他派出耶米尔去核对情报的原因。要知道,银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