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忙拉着旁边的鎏英问,“他背上那是不是翅膀?”
“看着挺像……”
“从大殿身死,到我醒来,过了多长时间?”
“也就一年半吧,哦,过十日。”
鎏英掰着指头把日子算清楚,抬头看身边的身影已经腾空而起了,“凤兄,你去哪儿?”
“带将士拔营回魔界等我。”
旭凤飞上云头,天兵天将已经列阵,准备撤兵了,他越过众人头顶,追上最前面的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毛老头,你真是我伯父?”
廉晁撇嘴瞪他一眼,没搭理他,提气绕过他走了。
“你你你这老头儿好生无礼。”
看着旭凤略显的有些尴尬,润玉笑着帮他遮掩,“旭凤,可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天宫?”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重生一回,竟然能看到天帝陛下显露真身,这些年掩藏隐忍,难为你了。”
“旭凤,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难免理解不来,若我所言,你都不信,可以回天宫问问叔父,他一向疼爱你,是绝不会骗你的。”
“我不问,我也不回,我要听母神亲口对我说。”
旭凤当然要回天宫,但不是现在,今日忘川河边,仙魔对阵,他起的兵,回头润玉平息的战火,两界议和,全程没他半点事,前阵子在军中积攒的威望消磨殆尽,如今魔界上下,全部沉浸在重见天日的喜悦中,他这个魔尊是靠着原先战神的威名被推举来的,如今魔界归属天界,俯首称臣,意味着以后,他都要去九霄云殿朝拜润玉,怎么想心里都不对味儿。一肚子窝囊气,真是后悔方才一时冲动就给追上来了,还是早早回去吧,转身要走,被润玉厉声叫住。
“旭凤,莫要任性了,她是万年来最大的受害者,别惹她忧心。”
“天帝陛下恨我母神入骨,何必假惺假意,我母神,不用你管。”
“她跳下临渊台,如今昏迷未醒,回去看看她。”
旭凤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降下云头回魔界,夜晚的禺疆宫,诸王相聚一起开着庆功会,只有旭凤一人,斜靠在王座上,端着一樽酒,半天也没喝一口,愣愣的发着呆。
“旭凤,今日你没让我跟着随军出战,忘川河边究竟发生何事?为何鸟族重归天界了,没有我的兵符,他们如何能撤走鸟族羽兵?”
“无碍,往后,你是魔界的魔后,鸟族,有或没有,有何区别呢,我都会护着你的。且,鸟族特有的金羽凤令,你应当知道吧。”
穗禾傻眼了,金羽凤令?自她继任鸟族族长以来,可从没有见过金羽凤令,她手中的,哪怕是先天帝手中的,都是玄铁令,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是不存在的,竟然有人手持金羽凤令。
“何人如此大胆,敢窃我鸟族金羽凤令,旭凤,你一定要抓住此人,帮我夺回来呀。”
“我困了,先回房睡了,你帮我再招呼招呼诸位将军。”
“旭凤……”
夜近三更,明月如洗,天界的如今的司夜之职,应当是邝露在当吧,不得不说确实称职,白日才签了和书,晚上这魔界上空,就星月同辉了,旭凤抬头看着高悬的朔月,仿佛近在咫尺,这魔界赏月,和天宫比起,到底是不同啊,毫无睡意,他的母神,跳下临渊台,昏迷不醒。
旭凤突然十分难过,母神是最疼爱的人,可是之前为了锦觅,却总是处处顶撞她,惹她生气,最后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在毗娑牢狱,她被关押了那么久,自己才想起来去看她。一见面,她就嘘寒问暖,问自己伤好了没有,可为什么自己脑子里都是她是不是害死水神和风神的凶手,还那么……那么开口质问她,她该有多难过,以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