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像现在这般。
当以雄虫协会牵头,上层机构联合起来平反内乱后,陡然察觉雄虫因为许多意料之外的悲剧,数量急剧减少。
由此,开启了由雄虫为尊的后半阶段。
因为深疚的歉意和对雄虫数量减少的恐慌,平乱后,就从那时起,将雄虫们的地位提升得很高很高。
高到,无论拥有什么社会地位的雌虫,对雄虫都要敬称一声“阁下”。
与此同时,修改了虫族的律法,不再限制雄虫的伴侣数量。
还有很多很多变动,但无一例外,都是把雄虫往至高无上的位置捧着的。
雄虫协会的一众雄虫领导者曾强烈制止这种举措,在还未通过“和平演变”将贵族制扔进历史的垃圾篓之前,这种大变动,会带来更多的无法预知的不良结果。
雌虫,理智清醒时的雌虫,多么容易对于他们眼中脆弱易碎的雄虫而心软。
终是以雌虫们整体的心愿占了上峰。
对于大多数幸存或新生的雄虫来说,这些举措和之前的生活并无大的不同,不过是将默认的一些优待,变成了拥有强制执行能力的一纸律法。
但对于处在贵族制末期的某些雄虫来说,这是一种地位的肯定,他们拥有了随意挥霍的权力。
随之滋生的是恶意,特别是对着予取予求的雌虫们。
雌奴,是他们为雌虫设置的一种地位,可以随意鞭打、凌辱的对象。
他们忘了,那也曾是他们的伴侣。
甚至在雌虫隐忍退让后,越发肆无忌惮,对着自己的雌子也会在不顺意后,诉诸暴力。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雄虫们,或效仿父辈,或......
恨透了这完全不对等的关系,把这该死的贵族制踹进了坟墓里。
如土崩瓦解的,是制度。
也只是制度。
那些如蛆附骨的恶念,不仍是存在于生活在现今的这些迷醉者心中吗?
不是所有天然的优待都能换来感激和尊重。
但所幸,只要后辈不再重践这条路,腐朽终被埋进土里,从中催发出新生茁壮的芽。
“所以克米,你是说,雄父是觉得......不,是怕我也会成为那种样子?”
戈瑞特睁大了一双眼,似乎是不敢置信。
他撑手抚在了额头,有种困扰许久的问题得到解释,却发现答案居然这么简单的失语感。
良久,才笑出声,脸上是真正高兴的那种笑。
边笑边说道:
“雄父对我的信心,不能再多点吗?”
又以手撑地,站了起来,走至了窗边。
利吉亚和格奇双双立于楼下的柏斯树旁。
他默默看着。
“虽然我社交的手段确实和他们挺像的,但是......我可是他的孩子啊,雄父对自己的教导也挺没信心的啊。”
克米不语。
戈瑞特没听见回应,转过来看他。
克米点点头。
嗯,有信心都有信心。
戈瑞特满意的把头转了回去,继续默默看着楼下。
所以,你们两父子,心结解开了没有?
我们两父子可是一对一开导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