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嘻嘻笑了声,恭身立着,“也没什么。徒孙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师父和师爷的水准,能够…从袖子里变出药来?”
原来是问这个?这都几年了,敢情这厮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摸摸胡子清了清喉咙,陆明月似模似样道,“你的医术呢,已是很不错了,至于这变药的本事嘛。”
杨瑜两眼放光,耳朵直愣愣竖着。
“这个需看天意。”
“天意?”
“嗯。”陆明月看他的傻样儿实在憋不住笑,忙咳了一声掩饰。
“师爷爷,这天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这个很难说。”
陆明月皱了眉,考虑该怎么将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忽悠过去。
“难道这种特殊的本领是要像话本中说的修真之人一样,历经天劫才能拥有?”
陆明月眼睛一亮,“正是如此。所以说,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
穿越这种事情也算是天劫吧,这样说,这厮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缠着学变药的本事了?
“果然如此!”
杨瑜一副我果然很聪明的样子,“徒孙知道了,多谢师爷爷解惑,天色不早,师爷爷早些休息。”
陆明月挑了挑眉,不知道他那突然信誓旦旦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然一天劳累也管不了他许多,自吹了灯睡下。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随意的一个说法,那死心眼的徒弟却当了真。也不知哪里看的歪门邪道,自此之后每到雷雨天气就跑到屋顶或者山巅,企图让那惊雷把他劈的开了窍,得到变药异能。
也亏他上辈子行善积德,这辈子治病救人,积攒的福报够深,多次被击的满面焦黑竟也没有丢了命去。
这个事情一直在许多年后,陆明月偶然一次亲眼目睹了他的无比中二行为,实在不忍看他再“疯傻”下去,才忍不住把实情告知。
彼时已被雷劈了许多年的杨大夫好些天回不过神,后来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买了许多元宝纸钱烧给他老杨家的先祖和各路神明,感谢他们在天有灵,才没让他这一支的杨家独苗被她无良的黑心师父给折腾没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的后话了,暂且不提。
只说军粮到后,陆明月乔装打扮留在了军营,每日治疗那几千个病号,从早到晚很是忙碌。
而军粮够了,颜引之却吩咐即日起每日后撤三十里,而且地上留下的做饭的灶坑也要每日减少,包括劣质的棉衣也要每日丢弃一些。
一些不明所以的军士议论纷纷,以为黑水和乌突一直避战,这是要撤退回家。
消息传到陆明月这里,她只是一笑了之,治疗伤病的速度却是突然加快,用的药品也进行了调整。
杨瑜不明所以,“师爷爷这是要急着离开?”
“我离开你们上哪弄药去,一旦开战伤病必会增加,得赶紧让这批人好起来。”
而且她还需要一个再大一点的帐篷,和不被打扰的环境,提前弄些治疗外伤的药出来,不然一旦打起来,哪里是她一个人忙的过来的。
“师爷爷觉得还要打?”
都连着几天后撤了,哪里有个要打的样子?
“不打?不打难道数十万人耗财耗力,千里迢迢跑到这苦寒之地来看风景?”
拿着输完液的瓶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师父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
杨瑜揉了揉脑袋不服的嘟囔,“师爷爷这话可是错了,师父可是夸过我聪明的。”
“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您肯定不知道啊,您这些年又没见我师父。”
“呵呵!那你师父当时一定是脑子抽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