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高大的身形微顿,大手提着袍角稍一用力,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床上本已熟睡的人瞬间睁了眼帘,那月色下映着的眸子,带着湿意怔怔出神,却哪里有一丝困意?
这日过后,连着七日,每日夜间众人睡后,那人都会等在门口,带着陆明月一起入宫施针。
皇上的病情果然日渐好转,手脚渐渐有了知觉,能够轻微动弹。
他的病不知要瞒着谁,这七日的针每次都要避人耳目,深夜偷偷进宫。前面几回还颇为顺畅,唯最后一次行针到一半时,差点被抽疯的崔皇后抓包。
那崔婉宁深更半夜非要进去看皇上。说是做了噩梦,不放心,定要亲眼瞅一瞅。
皇上醒来的事情除了福顺和他们夫妇再无第三人知晓,所以尚在“昏迷”的皇帝自然不能下令撵人,福顺更是拦不住,最后没办法,陆明月只能将行了一半的针迅速收了。
皇后一行在门外,屋内又一目了然无处可躲,情急之下,陆明月拉着那人在开门的瞬间,挤进了皇帝的龙床和墙壁的缝隙里,有床幔遮挡,倒也算隐蔽。
只是空间逼囧狭小,两人只能紧紧贴着,那女人趴在床前对“昏迷”的皇帝嘘寒问暖,帘幕后躲着的人连呼吸都放的轻浅。
外面絮絮叨叨说着对皇帝似真似假的关心。
夹缝里的颜引之将头轻轻后仰,对这贴得太近,呼吸可闻,又双目深深勾唇盯着自己的女子极力忍耐。
上方的脸依旧清贵迷人,动人心魄,然那从来深情的眸子里,此刻却是明晃晃的嫌弃。
陆明月心下一阵抽痛。怔怔盯着那完美的下颚线片刻。忽的扬了眼角,脚尖一踮,张口就含了他脖颈里的凸起。
虽是一触既离,然敏感处突来的温热绵软还是让颜引之忍不住身体一颤,强自克制着才没有发出声响。
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喷火似的盯着作祸的女人。
陆明月挑了挑眉,唇边勾着赤裸裸的坏笑。
张口又咬上了他弧度迷人的下巴。
不能轻举妄动的人黑眸如淬了无数冰针,恨不能立时撕了这胆大妄为,又不知羞耻的女人。
然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女人,嘴下也没留情,知他不敢动弹,便狠咬了一口方才松开。
这时外面的皇后嘘寒问暖完毕,要起身离开。
福顺立时躬身送到了门口,微垂着头看人走远了,方关门回来。
彼时一双大手正卡上陆明月的脖颈。福顺一句,“可以施针了。”才让她从盛怒的人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