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进去。”她说得将路让了出来。
虽然她也曾殷勤过，但此番与之前的阴阳怪气有些不同，看着倒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你......这几日你过的好吗？”他不在东宫的事，应人人皆知了。
宫里风言风语惯了，也不知日后会传出怎样难听的话。
“很好，谢殿下关心。”她说得微微点头。
“好......”他应得先进了房间，念芷柔则跟在他身后。
晴安看得公主出去一趟将太子带了回来，便自觉的出去了。
念芷柔看得晴安将门关过后，便小心的问道：“不知今晚殿下可愿让妾身伺候？若不愿你我之间可放一个枕头，殿下放心，妾身不会越界，从前是妾身太过心急不懂事，这才惹得人厌烦。”
“这些日子妾身也想清楚了许多，可能环境真的能让人变化吧，原本与殿下还共居一室，那时不觉得孤单，可殿下搬出来后，妾身才察觉原来那儿就剩自己一人了。”
她说得眼角微微泛红，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流泪的人有意将头仰起不愿让眼泪流下。
每个举动都在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此番假装坚强的模样惹人怜惜。
“......但殿下过得好就够了，如果......如果妾身不能让殿下开心，那妾身就不该来打扰的，之前是妾身胡闹，都已经嫁人了还是不懂事。”
“还以为这是在凌江呢，在凌江有父皇的宠爱，便一直以为......旁人也会如此待妾身包容妾身，可以任由着妾身肆意胡闹而不气恼......”她说得带上了哭腔，其实这些是她所希冀，但并不曾拥有的。
“现在妾身明白了，过了这些日子也是该懂事了，日后妾身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让殿下没有后顾之忧。”
“以后殿下愿意在哪住妾身也不会拦着了，更不会向母后告状，殿下可以放心了......”她说得用袖子轻蹭眼角的泪水。
宋司珏头一次看得她哭得伤心，有些不知所措，“......别哭了。”
“嗯......是，殿下，还记得殿下说过......妾身本来就不好看，哭起来就更丑了，那妾身是不该哭的......”她说得双手掩面擦着泪水，但不知为何泪水止不住的流。
“......误会了，那次是孤与你开玩笑......不必当真。”那次也没真想说她，且她的样貌本就不差，便是称得端丽冠绝也不为过。
“那......不知在殿下的眼里，妾身的相貌是好还是坏？”她说得带着些许期待。
宋司珏对视上她那含泪的双眸，竟是真的有些心软。“......好。”
“不论殿下是哄也好，还是骗也好，妾身很开心能得到这样的答案。”她说得眼眸微眨，长睫上带着些湿意。
“......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孤再看一会儿折子。”
念芷柔看他转身要走，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殿下，晴安出去了无人在妾身身旁相陪，不知殿下能否坐在床榻边......相陪，您也可以看折子，妾身不会吵您的。”
她说得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得眼前人不高兴，便是抓着衣袖也不敢像先前一般随意摇晃。
“......好。”他不知今晚是怎么了，自己好像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微微泛红的眼角，让人不敢与她说重话。
“谢殿下答应妾身无理的要求。”她说得走到床边乖巧的躺在了最里面，与往日的霸道不同，她尽可能的将自己往里头缩，似是要给某个人留一个宽敞舒适的位置。
宋司珏看得心想自己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平时那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