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命儿就没了,哎,看样子今儿个凶多吉少啊。
一旁的辽东鹤听得洋洋得意,坐在钟乳石上,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王小二别过脸来,对辽东鹤道:“老前辈,你刚才问在下,是谁错了,是吗?”
“是呀。”
“当然是黑小子错啦,还两只耳朵,一只不多,一只不少,老前辈又没有占他便宜,莫非还是老前辈错了不成?!再说,师傅管徒弟的事,天经地义,说到天边也是理,本来嘛,黑小子应该割下自己的两只耳朵,放在果盆里,俯首帖耳把耳朵送到你府上去,免得你老人家动气,这才是道理呀,哪能直着脖子,跟你老人家争执不休,这不是让你老闹心嘛!真不懂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当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江湖规矩了,江湖乱,都是年轻人闹的。”
梅欢欢心道:这个柳三哥,竟是个黑白不分,颠倒是非的糊涂虫啊,他来救人,还是来拍马屁的呀,百分之百是个假三哥!
辽东鹤道:“好,三哥,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就不要黑小子的命啦,不过,两只耳朵还是要的,到时候,你见了丁飘蓬,也好有个交待。”
王小二道:“老前辈,要说交待嘛,确实不太好交待,黑小子的两只耳朵没了,而且,还是在晚辈面前没的,丁飘蓬窝气不说,江湖上一定以为,是晚辈不仗义,有偏心。”
辽东鹤奇道:“偏心?你偏心谁呀?该不会是偏心老夫吧?”
王小二道:“当然是偏心你呀。”
“我?”辽东鹤一头雾水。
不用说辽东鹤一头雾水,就是李珊瑚与梅欢欢也是一头雾水。怎么整出个偏心来了!
王小二接着道:“不光是有偏心,还认为我有贪心。”
辽东鹤道:“贪心?你贪啥呀?”
王小二振振有词,道:“这还不明摆着的嘛,世人一定认为,我对老前辈没安好心。”
辽东鹤冷笑一声,道:“哼,不管你安了好心也好,没安好心也好,都没用,要老夫信任你,那是休想,老夫不信世间任何人!不错,你是天下第一大侠,老夫心生钦佩,却绝对不会盲目崇拜,你今天是大侠,不等于明天还是大侠,你在这件事上做得光明磊落,在另一件事,也许会卑鄙龌龊,老夫见得多了,人是会变的,包括自己在内,有时变得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老夫怎么还会轻易相信别人呢?!三哥,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王小二拍手赞道:“当然有道理啦,老人家的话,是金玉良言,字字珠玑,个人崇拜,等于上当受骗,老人家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嘛,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也,晚辈如今‘闻君一夕言,胜读十年书’啊。可江湖上却不这么认为,一定认为是晚辈心存贪念,想骗取老前辈一飞冲天的轻功,才会拿兄弟手下的耳朵,去做交易,老前辈,你说,晚辈的话有没有道理?”
“咦,还真有些道理。”
“所以,黑小子的耳朵是割不得的,要割就割南不倒的耳朵吧,省得江湖物议不休。”
李珊瑚嗔道:“三哥,我才不愿意割耳朵呢,要割你割。”
王小二道:“老前辈,你看呢,索性割晚辈的耳朵吧,也好消消你老的气。”
辽东鹤搔搔头,道:“这,这,有点难为情啦,天下人会骂死老夫的,说柳大侠的耳朵,是我逼着割下来的,这千古骂名,老夫可背不起。”
王小二索性做得逼真些,拔出剑来,就要动手割自己的耳朵,他心道:若是老东西真要耳朵,老子就来个“钟馗画符”,与你拼了,我就不信二打一,真打不过你。
辽东鹤连连摆手,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