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南医师千万见谅,救救她儿子吧,人家就这一根独苗,怪可怜的,你既是手到病除南不倒,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呀。”
绝情尼姑道:“这个,这个,我是一个,……如今,我有要事……”
南不倒躲在柱子后头看热闹,捂嘴暗笑,被病人缠着看病的滋味,她最清楚不过,不是不想救人,若真要见一个,救一个,即便不吃不喝累趴下,也救不赢啊。
她倒要看看绝情尼姑,今日如何借故脱身。
农妇道:“南医师既有要事,就去办吧,办完事,千万到我家来一趟,给我儿看病下药哟。我叫阿根嫂,住在山南松岭街七十一号。”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南施主,你就行行好吧,积无量功德,修子孙福报。”
一旁的年轻和尚,眉清目秀,看着众人,始终未出声,看来,是个哑巴。
绝情尼姑被众人纠缠不过,看来,要想推却,是推不过门的,索性一口应承下来,道:“哎,好吧,办完事,我即刻去府上出诊。”
阿根嫂道:“南医师,那可是你说的噢,咱俩一言为定,一定要来噢。”
绝情尼姑道:“决不食言,一定。”
心道:到时只有央求南不倒劳驾一趟了。
年轻和尚见香炉上的香燃尽了,便点上三枝香,走到供桌前,插在香炉上。
绝情尼姑正要走,突然记起,还有事没问呢,便对老和尚道:“法师,刚才进寺的那伙人,去哪儿了?”
老和尚道:“是朝东北走的,大约去紫阳山啦。”
绝情尼姑合掌一拜,道:“多谢法师指点。”
说罢,转身就走,走了两三步,咕咚一声,倒下了,众人惊叫一声,七手八脚施救。
南不倒见了,吃了一惊,这绝情尼姑怎么啦?是打斗过猛,劳累过度,造成一时虚脱昏厥呢?还是,这香炉寺有古怪,这些人下了套呢?莫非用的是迷药?
不忙出去,得看看再说。
黄干娘道:“南不倒怎么晕倒了?也许,她的确不是南不倒呢。”
赵大妈道:“你这话说得有趣,吃五谷生百病,南不倒为什么就不能晕倒呢!难道郎中就不会得病么?得病的郎中要多不少呢,郎中不但会得病,到老了,照样跟常人一样,也会死呢。”
黄干娘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有些想不通。”
只见阿根嫂跪在地上,抱着绝情尼姑,掐着人中,对年轻和尚道:“快快,冰魄和尚,端碗水来,救人要紧。”
冰魄转身就走,一会儿连走带跑,端来一碗水。
这个哑巴原来叫冰魄,能听懂说话,看来,是半哑,不是全哑。
南不倒目不错睛,紧盯着出事现场,若事情有变,会即刻施救。
阿根嫂接过冰魄的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噗一声,将口中的水喷在绝情尼姑脸上,道:“一会儿,估摸会醒。”
绝情尼姑身子动了动,阿根嫂又喷了两口,却连动也不动了,这可急坏了阿根嫂,对老和尚道:“法印法师,你别呆站着看热闹呀,看看,怎么才能救醒南不倒,你可是万松岭的半仙呀,说啥也得救活南不倒,南不倒不能死,她若死了,我儿就没个救。”
赵大妈与黄干娘也帮着起哄,缠着法印法师想法子。
法印法师走到跟前,蹲下身子,抓起绝情尼姑的手,搭起脉来,阿根嫂掏出一块手绢,擦去绝情尼姑脸上的水污,这一擦,将脸上易容的油彩及血迹,擦了个干净,绝情尼姑娟秀美丽的脸庞呈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