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动一动哥妻儿一根汗毛,哥要你的命!”
三哥急眼了,语声颇高。
龙长江斩钉截铁,道:“哼,本舵主不是吓大的,要杀要剐,听便,只要本舵主还有一口气,就决不放过你,也决不放过你妻儿。”
当三哥听到“决不放过你妻儿”时,不由得勃然大怒,想起近日,所受的磨难煎熬与九死一生的遭际,归根结底,拜龙长江所赐,顿时,双眼腾起一股狂野的杀气,呼一下,立手为掌,手指微微颤抖,意欲一掌将其拍死。
龙长江毫无惧色,直视着他杀气腾腾的目光,道:“哼,柳三哥,别装啦,下手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从刚才一见到你,本舵主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哼,不就是一个死嘛,我龙某人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龙长江是条硬汉,脖子一梗,嘴角一撇,那神态,酷似乃父老龙头发怒时的模样。
一想到老龙头,往日对自己器重关爱的情景,便历历如在目前,三哥不由得心头一软,轻喟一声,擎起的手,缓缓放下。
“咦,改变主意了?”这倒是龙长江没想到的,若是柳三哥知道,自己在香兰客栈,烟熏暗道内南不倒母子的举措,恐怕这一掌,是逃不过门了。
三哥道:“算啦,犯不着跟你这种一根筋的弱智计较,提醒你一句,别让杀父仇人逍遥法外。”
龙长江道:“逍遥法外的是你。”
三哥道:“听说过没有,江湖上有一味‘骨淘空春药’?”
“不妨说来听听。”
三哥道:“骨淘空春药系无色无味粉末,入水即化,食用后,面色红润,春情蓬勃,久之,骨髓淘空,稍一触碰,即骨骼断裂,脏器破碎,死后无面色发黑,七窍流血等中毒症状。”
龙长江道:“你的意思是,家父食用了骨淘空,不小心,你碰了一下家父胸部,导致家父胸骨塌陷,心脉破碎而亡?”
三哥道:“不,是龙兄捂胸喊疼,我上前按摩,岂料手指刚一触及胸部,便隐约听得一声闷响,当即,龙兄一声惨叫,骨塌心碎,当场身亡。”
龙长江道:“看来,本舵主是冤枉你喽?”
三哥道:“当时,奇巧被书童、丫环撞见,终成千古奇冤。”
龙长江冷笑道:“哼,骨淘空春药你是听谁说的?”
三哥道:“拙内南不倒。”
龙长江道:“听说,骨淘空春药江湖传说已久,其实,世上并无此药,用传说来搪塞,有人信么?!”
说是这么说,嘴上死不服输,想起近日葛姣姣的离奇失踪,龙长江虎躯微微一颤,这事与葛姣姣有关么?要是无关,为什么要跑!她到底怕的啥?
三哥道:“南不倒说,这味春药,黑道药师一直在苦苦研制,看来,如今已研制成功。”
龙长江嘴上却道:“江湖人都知道,世上第一用药高手,乃是手到病除南不倒。若真有人能配成此药,非南不倒莫属。”
三哥骂道:“放屁!”
龙长江不依不饶,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一说,倒提醒了我,对了,老婆配药,老公用药,配合默契,毒死家父,那就顺理成章了。”
三哥苦笑道:“哈,黄狗咒青天,越咒越新鲜,你若要一条道上跑到黑,没人能拦得住你,可惜,龙兄的三十六条水道,将败在他无能犬子之手啊。”
说罢,出指点了龙长江哑穴,龙长江直瞪双眼,想发作,却又发作不了,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发呆。
三哥心道:跟这个不转弯的榆树疙瘩脑袋,多说无益